皇城,太极宫。
“陛下,百骑回报,武滔最近正在改建府邸,并把旁边一座宅院也买了下来,两院现已打通,此事经报备长安县和永安坊坊正,并无问题,只是三天前武滔携其妻带着一个因给他改造府邸而受伤的极西昆仑奴去了医馆,到现在为止,也不见三人从医馆出来,据报,其妻期间还找过郎中,称其夫昏倒晕厥……”李君羡面无表情的拿着一张宣纸,正对着不远处在大殿里踱步的李世民念着纸上的内容,只不过假如当时我在场的话,绝对会惊掉下巴,因为短短几日,我的生平就被他查的一清二楚,这情报搜集能力太可怕了!
“好了,看来这个武玄景还是个心善的主啊,对于一个下人都如此照料,想来人品不坏……”李世民一边踱步,一边眯着眼沉声说道:“君羡,你和朕下午去一趟他的医馆,这家伙还差朕一张药方……”
未时,桑梓阁。
下午我重新打开了医馆,毕竟已经停业四天了,而且我也需要经常活动活动,配些补药,就在我刚打开大门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我的医馆。
“先生别来无恙啊?某又前来打扰了。”中年男人昂首阔步进了医馆后,说话间对我抱拳行了一礼。
“哦?这位郎君……”我闻声抬起头,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点眼熟,片刻之后我才想起来他是谁“是您啊!我还差您一个控制气疾的方子!在下这几日家中事务繁杂,倒是忘了,还请郎君见谅,在下这就给您写方子!”
“无妨!无妨!某倒是听说先生这几日闭馆谢客,您夫人还去找过其他郎中来您的医馆,可是有事?”中年男人话语间面带忧色。
“不瞒这位郎君,在下前几日了却了一桩心事,心中大喜,奈何乐极生悲,再加上最近府邸改造之事颇为劳神费力,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我苦笑着挥挥手,走到桌边开始写着药方。
“万望先生保重,先生有所不知,某为了这气疾疗方,跑遍了长安城大小医馆,谁曾想,只有先生有此良方,还望先生定要保重!”
中年男人语气带着无奈看着我写着药方。
“郎君言重了,良方虽有,但此顽疾不可去根,只有抑制一路可走……”我没抬头,说话间药方已经写完了“好了,方子已成,请郎君过目。”
中年男子拿着药方,仔细端详了许久,看完后眉头紧锁,脸上不解之色甚重。
“敢问先生,这…这抑制之道竟如此简单?”中年男人捏着药方,目光中满是疑惑。
“嗯,此为简单之法,所费银钱不多,效果也佳,只是见效较慢,复杂之法也有,效果更好,但是所费银钱靡多,估计也只有皇室能够用之,但当今圣上乃是勤俭爱民的圣主明君,更是在下心中崇敬之人,所以这种所费靡多的方子就算皇室敢用,在下也是不能开的。”
我拿过汗巾,擦着手说道:“并且容在下忙完家中之事,想做一些物品上贡于朝廷,希望用在下一丝绵薄之力为大唐的繁荣锦盛添砖加瓦……”
“先生有此忠心,某家李二郎有礼了!”
中年男人自报家门后冲我行了一礼,接着说道:“某家乃是河间王府的幕僚,有二字不知先生可否为某解惑?”
“在下武滔武玄景,回二郎礼,在下只是区区一郎中,当不得解惑一事!先生错爱了!”
我赶紧回礼,同时心中也有点迷茫,李二郎,这名字有点耳熟,却是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呵呵,先生不要妄自菲薄,某看人一向很准,先生心有锦绣,且心系大唐,当得起为某解惑……”李二郎面带微笑看着我“不知先生对‘天下’二字有何所解?”
原来是这二字,想当年在后世的微信群里我还因为这二字跟别人撕逼来着,这难不倒我……
“在下对天下二字只有两个字和一句话的理解……”我说话间走到了医馆的门口,指了指东市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车马,转过头,看着李二郎说道:“两个字是‘百姓’,一句话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为水,君为舟,而百姓所要的东西很是简单,那就是一个‘活’字,当百姓失去了这一‘活’字,那这如水百姓就会变成滔天洪潮,就算舟再大,也会倾覆不保,而暴隋就是灭在了这一字之上,不知李家二郎对在下此解可否认同?”
李二郎听完我的话犹如雷击,愣在当地一言不发,随后低着头,转身离开了医馆。
东市,云杉楼,二楼包间。
“好个武玄景!好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得好啊!君羡,你刚才在医馆门外都听到了吧?哈哈!朕果然没看错!此子定为朕所用!哈哈哈!”
李世民坐在包间里,对着李君羡大笑不止。
“微臣一字不差的都听到了,只是陛下,那个效果更好的药方……”李君羡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出言提醒李世民还有个药方没问。
“坏了!”李世民恍然大悟“唉…不急于一时了,先用这个方子给皇后治疗吧,看看效果再说。”
“喏!”李君羡抱拳行礼……
日暮,医馆落板关门后,我和妻子还有扎哈坐在一起坐在桌边吃着饭,按照常理,奴仆绝对不能和主家同桌饮食,此乃大不敬,轻则鞭打,重则处死,而我却不想如此,毕竟扎哈和我的妻子还有一层关系,虽然我要求扎哈一起吃饭的时候扎哈还百般推辞,坚决不肯,但是当李莹出言要求的时候扎哈却扭捏同意了,这还真是……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