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视线中,少年嗓音低哑,眉眼间都是戾气。
这不是当年何白曼天天和他提起的陆家少爷是谁?
陆沥成紧随其后,长眉蹙得极紧,竟是没拦着陆辞宣泄怒火。
他的眸中也蓄着层层愠气,极寒、极冷。
楼骁浑身作痛,陆辞却没有停手,他的心头升起如坠地狱的恐惧。
而陆沥成目光附着在许罂手腕处的红痕,轻轻握住,摩挲。
“我车里有药膏。”
许罂:“这么点淤青,没事儿的吧?”
对于许罂而言,这确实只是微不足道的伤痕。
但在陆沥成看来,却可以最大限度的激起他的疼惜。
不久后,ktv的安保、派出所的民警都来了。
陆沥成却没工夫和他们扯闲,不敢怠慢地带着许罂去车上处理淤青。
警察心照不宣,给了楼骁最重的惩罚。
那毕竟是陆太太啊,他们还从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
而胆子特别大的楼骁,至今精神恍惚。
何白曼曾经在他耳边念叨了太多许罂不受宠,让醉酒时的他产生了得罪许罂陆氏不会护着她的错觉。
他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晚了。
成为陆沥成的眼中钉,后半辈子怎么可能好过?
从晚上一连串的插曲来看,陆辞深谙陆沥成的态度。
回到家后,目送许罂回了房间,陆辞揉着手腕问陆沥成:“刚刚,我好像影响你英雄救美了。”
陆辞知道他爸惜字如金,直接开门见山:“爸,你知道她有多招人了吧?去趟洗手间都能遇到危险。她身边的青年才俊是真的很多,也只会越来越多。你如果对她有好感,该做的不仅仅是保护好她,更要主动出手。就现在这样,我看着都着急。”
陆沥成视线撇向他。那目光像在问,你看出来了?
陆辞嗐了一声:“在过去,您哪儿会让女人碰您啊。别说接吻。”
晚上那个突如其来加深的吻,的确源自陆沥成的情难自禁。
他评价道:“你懂得很多。”
陆辞颇有些骄傲道:“那必须啊。我都十七了。”
陆沥成:“早恋了?”
陆辞:“那没有……”
陆沥成:“嗯。”
陆辞:……这话题怎么就拐到他身上来了?
知父莫如子,陆辞道:“您应该还有话要问?”
陆沥成:“她最近有没有把保镖带在身边?”
陆辞:“之前带着。后来保镖被她安排去保护我同学了。你应该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