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被推开。
谈言眨巴着眼睛,哭都哭不出来了,怔怔望着孟祈年。
“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没儿。”孟祈年没生气,只是他见光靠哄,一直哄不好谈言,准备剑走偏锋。
他站起来脱掉了西装外套,盖在了谈言脸上。
淡淡的松柏木质香瞬间充斥在了谈言鼻间。
谈言重新镇静了下来。
他短暂地脱离了之前歇斯底里的状态,眼前一片漆黑,他不太适应地想要拿掉孟祈年盖在他脸上的衣服,却被孟祈年阻止了。
“不许拿掉我的衣服。”
孟祈年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
“哥?”谈言不明所以,“你要做什么”
孟祈年咬牙切齿,“不许问。哪怕倒推十年我都没干过这种事,今天也就是哄你了。”
谈言一头雾水,却也不敢问,乖巧地等着。
双眼被置于黑暗中加深了他的其余感官。
孟祈年的手抚上了他的大腿。
炽热滚烫的触感瞬间煨进心里,谈言险些没跳起来。
孟祈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
“小孩,你乖一点。我第一次干这个,我不想咬到你。”
孟祈年的衣服盖在脸上,谈言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耳畔时有时无的暧昧水声一个劲的往他耳里钻。
没有过这种经历,谈言面红耳赤,无措地往后稍稍仰。
但仅是一仰,孟祈年盖在他脸上的衣服瞬间滑下来一截,他的一只眼睛被露了出来。
孟祈年不知何时已经把眼镜摘了下来,他斜长的眉目微敛,眼角一片绯红,以谈言的视角看不到更多,只能看见他秀气的睫毛轻轻抖动,就跟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跪在地上,一截白皙的脖子露在外面,被身上的黑衬衫衬得白得不行。
雄性的天性使然,谈言伸手去抓孟祈年的脖子。
但当他手指触碰到孟祈年的刹那,孟祈年抬起了眼睛,发现了谈言一只眼睛已经露在了外面,含糊不清道:“小孩,这么快就不听我的话了吗?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不许把我衣服拿下来。”
被孟祈年抓包,谈言手忙脚乱扯起孟祈年的西装外套的一角,重新盖回脸上,解释道:“哥,我没拿,是它自己滑下来的。”
说完,怕孟祈年不信,谈言又赶紧找补一句,“你信我,哥。我真没拿。”
孟祈年听见,一言不发。
黑暗中,谈言一片忐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