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谈言不知道该怎么说,结结巴巴。
“你该不会打算继续昨天的话题,大清早的继续和我道歉吧。”孟祈年一眼就看出了谈言的想法,用一种近似玩笑的语气说道。
谈言是这样想的,沉闷地低下头,道:“哥,对不起,我昨晚睡着了。”
“我知道。”孟祈年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道:“你该不会以为你是自己梦游,梦到床上的吧。”
孟祈年无奈失笑,道:“我将你抱过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睡着了。”
孟祈年的语气太轻松了,就仿佛昨晚那点不愉快从未存在过一样,谈言语塞,支支吾吾道:“哥,你……我……”
谈言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孟祈年却能听出来他想问什么,无奈叹气,“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你如此不信任我,我昨晚是不是就跟你讲过,我没有生气,这是真的,我真的没有生气。”
孟祈年在说谎,他昨晚就是生气了,谈言知道,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局促地抓住孟祈年衣袖,无措道:“你别骗我了,哥,你就是在生我的气。”
孟祈年又一次强调,“我没有,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你满意,也许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吧,才让你总是怀疑我。但问题是我不知道我还能你什么。”
不知道孟祈年何出此言,谈言慌忙摇头,“没有,哥,我没有对你不满意。”
“是吗?”孟祈年失笑,“既然你对我这么满意,那你在害怕些什么”
“我没有害怕。”谈言言不由衷。
孟祈年也不戳穿他,仅是笑道:“还记得我答应和你在一起那天,和你说过的话吗?我会对你很好,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我远比你想象的要爱你,你应该学会相信我,当然我的脾气虽然不如你想的那么好,但也绝对不像你想的那么差。”
说着话,孟祈年看了眼手机,道:“时间不早了,回去训练去吧,我中午会过去接你。”
伪装
谈言能听得懂人话,孟祈年都已经这样说了,他哪里还有在留下来的必要。
回去训练,是的,他该回去训练了。
谈言心不在焉地走出酒店,十一月,夜已经变长,谈言走出酒店大门时,天尚未亮,路上也没有人,只有呼啸的北风,不停往他脸上吹,朔风如刀,割得他皮肤生疼。
他紧了紧衣领,快步走向体育馆。
谈言喜欢迟到,自他入队以来,几乎就没有那早能准时到。
基本上六点半训练,他六点四十或者五十才能到。
因此每天提前十分钟,就过来做热身准备的许清如,一进体育馆看见他已经站在篮球架下,难以置信,看了眼表,发现他没来迟,还是平时那个点,惊道:“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谈言”
谈言过来的路上越想越觉着委屈,已经哭过,他眼眶和鼻尖此刻通红,即便许清如问他,他也不说话,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