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上次没有被人骗。”孟祈年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道:“我上次只是分手不体面而已,那不算被骗,其次,哥,你想太多了,谈言他怎么可能会骗人。”
孟祈光隐隐担心,怕最后事实真如他所料,谈闻军牵扯进了那起走私案,故意让谈言接近孟祈年。
孟祈年四年前就被欺骗过一次,被与之相恋七年的初恋出轨,孟祈光永远忘不了那天,孟祈年给他打电话,哭着让他去接他的场景。
当时隐隐约约的心痛,孟祈光至今记忆犹新,他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在发生一次,沉默不语。
听孟祈光不说话,孟祈年以为孟祈光是真的十分想知道他是怎么认识谈言的,道:“我是在李倾的局上认识他的,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孟祈光不打算说,沉默了一下,笑道。
“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孟祈年要挂电话,孟祈光“嗯”了一声以示同意后,孟祈年又道:“哥,我再跟你强调一遍,不论你是因为什么,把那个案子交给我的,我的态度就只有一个,我的团队不止我一个人,如果后续我们评估那个案子,没有可以做的余地,我就会把他推掉。”
“我知道了。”孟祈光表示理解。
谈言睡饱了,从黑暗中悠悠转醒。
外面天已经黑了,他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孟祈年曾经睡过的地方。
孟祈年已经起来有一会了,睡眼惺忪,半眯着眼睛的谈言摸了许久,也没找到孟祈年。
上次孟祈年把他丢下走了的记忆再次复苏,谈言猛然惊醒。
他的睡意瞬间全没了,一个鲤鱼打挺,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地望向四周,窗外已经上灯,夜色如水,门外的点点微光透过门缝钻了进来。
“哥”
谈言连鞋都没有穿,赤着脚从卧室走了出来。
在厨房煎三文鱼的孟祈年听到声音后回头,却见谈言就跟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似的,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
孟祈年无奈失笑,回头一面为三文鱼翻面防止它糊掉,一面道:“醒了?”
“嗯。”谈言点头,一点一点挪过来,从后面抱住孟祈年,将头职在他的肩膀上,可怜兮兮道:“我醒来后都没有看见你,差点以为你又丢下我走了呢,哥。”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会丢下你走掉。”孟祈年耐心地哄着谈言,他的声音温柔如水,与锅里橄榄油跳动,滋啦滋啦的声响混在一起,平日温柔有余却淡漠如水的的孟祈年突然多了很多烟火气,他眉眼柔和,颈后深深浅浅的牙印泛着丝丝水光。
谈言看得口干舌燥,再次低头含住了他颈后一小块皮肤,轻轻吮吸。
孟祈年难耐地仰头轻喘一声,谈言顺势想将左腿挤进他腿间,被从后面顶住,孟祈年飞扬的眉宇难耐地轻轻蹙起,道:“别闹。我在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