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程序,到了地方,先开了个小会,听取了一下社区工作和难点堵点问题,详细了解了一下相关问题,然后,一群人就准备在社区里走一走,看看便民服务的各项基础设施建设情况。
“这里是我们新建的一处健身角,里面的健身器械都是县文广旅局下发的,已经安装完毕了。”
同样有些胖乎乎的社区枢记李彩霞向李南星和冯志宏介绍道。
两个人听着,不时拍个照片。
正在这时,远处就响起了一阵乱腾腾的脚步声,一群人吃惊地抬头看了过去,结果就看见好几个人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后两个中年男子“押”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男子。
那个年轻男子看上去跟李南星年纪差不多,都是三十岁左右,身强力壮,但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眼神发直,精神状态明显跟正常人不一样。
同时,他的手还被绳子绑着,很是不情愿地被两三个人拖着走了过来,边走边含糊不清地叫道,“别碰我,我要杀人,杀了你们,我把你们都杀了……”
“这是,什么情况?”李南星不禁皱起了眉头,转头望向了赵艳和李彩霞。
却看见,两个人同时都是一惊,李彩霞快步走了过去,迎向了那个老头儿,惊声道,“陈叔,你这是要干啥啊?怎么还把你儿子还领出来了呢?快回去吧,你那个儿子太危险了,如果挣开了绳子闹事,谁能摁住他啊?”
“不是说县里的领导来了吗?哪个,是哪个?我要找他,让他好好看看我儿子摔成这个样子,五年了,县里倒底负不负责?”
老陈头儿左右看着前面的人,嘴里大声地怒叫着。
“怎么回事?”李南星皱眉问赵艳。
“是这样,那个老头姓陈,老婆早逝,自己带着儿子过日子。五年前,他儿子出门喝酒喝多了回来,当时老旧小区自来水管道改造,结果他儿子就摔到沟里去了,脑袋磕在了水泥管道上,虽然后来救治了过来,但连惊带吓,再加上脑损伤,居然变成了精神病。
可当时小区里改造,施工工程中,无论是警示标识、灯光还有警戒线一应俱全,市政根本不负任何责任,可以说,完全是老陈头儿子陈疯子个人的责任。
所以,尽管老陈头几次三番地上访告状,要求赔偿,甚至还告到了法院去,可最后都败诉了。市政这边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赔了他三万块钱。
但老头儿不服,还是在一个劲儿地告,逢人就说他儿子冤,说他家可怜,还是要赔偿。今天估计不知道听谁说的,县委领导要来,他就带着儿子跑过来闹事了。
我看再这样下去,怕是不但他儿子疯了,他也得疯。”
赵艳就叹了口气道。
“原来如此……不过,也确实挺可怜的。”李南星叹了口气,看对面的老陈头还有那个疯儿子一眼,心中感同身受。
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户户不同。
正说到这里,前面的老陈头突然间情绪激动了起来,一把就推开了拦在他面前的李彩霞,冲着李南星直接就走了过来,到了他面前,指着他鼻子就怒问道,“你是县委来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