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派对上,所有来自巴西的检察官,都收到了一份哈佛法学院小型法学研讨社团的邀请。不出所料的所有人都非常积极地参加了这个社团。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在参加完了哈佛法学院的学习后,每天晚上都会参加这个社团组织的集会。
而集会的内容,刚开始主要是探讨巴西和美国法律方面的区别和内容,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讨论后,突然有个美国社员谈起了巴西政府的腐败问题,询问在座的巴西检察官有没有什么想法。
刚开始所有巴西检察官都感觉有些尴尬,可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开口主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大家的讨论就慢慢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原来纯粹的学术讨论,开始变成了对巴西法学体系的批判与思考,然后,自然就开始讨论,应该怎样改变巴西的这种现状。
原来一整天的学习时间,也调整成了一上午,而每天晚上的社团活动,则直接提前到了每天下午加晚上。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讨论的方向也慢慢朝着扩大巴西检察官的权力,让检察官从巴西的司法体系脱离,成为社会公益力量的代表,拥有独立的行政和执法权方向发展起来。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变化,丝毫没有引起巴西检察官们的警觉。反而一个个都讨论得非常激烈,大家甚至经常为了一个理念吵得面红耳赤。
这些同学中也不是没有清醒的人,比如雅格布·邦尼拉就是其中之一,看着这些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同学,他丝毫感觉不到**,有的只是浑身冰凉的恐惧。
当然,雅格布·邦尼拉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特立独行,偶尔也会顺着大家的话题参加一下讨论,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但他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和这些社团里美国团员的交流上,经过,将近大半个月的交流,这些社团里的美国团员,都和他变得非常熟悉起来。
甚至其中有几个特别谈得来的,他还经常单独请他们出去吃饭,慢慢他就成为了他们这些美国团员的好朋友,这些人的基本情况,也被他摸清楚了个大概。
就在这次交流学习还有着最后一个星期时,雅格布·邦尼拉乘着周末悄悄地溜出了学校,在学校两条街道外的一个咖啡馆里,他见到了一个巴西情报局给他安排的记者。
“雅格布·邦尼拉先生,我的朋友告诉我,你有大新闻要向我爆料,是真的吗?”
一个金发碧眼,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的中年白人,一脸期待地望着雅格布·邦尼拉道。
雅格布·邦尼拉知道对面这个人的身份,是在美国小有名气的自由撰稿人,靠着寻找一些爆炸性的新闻,卖给报社发表为生。
这家伙渠道广泛,只要是有新闻,他都不会错过,如果有什么大新闻,很多大报社不敢报道,他也能找到一些不是特别大的媒体报道。
有些紧张的四处观察了一番,看见周围似乎并没有人关注自己这边,雅格布·邦尼拉才压低声音道:
“没错,我的手上确实有一个超级爆炸性的新闻,但是,我不确定你敢将它报道出去。”
闻言,对面的家伙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
“嘿嘿……雅格布·邦尼拉请放心!就没有我莫莱茨·哈德利不敢报道的新闻。说说看,是总统偷吃的花边消息,还是政府又想隐瞒什么罪恶?”
见到对面家伙兴奋的样子,雅格布·邦尼拉有些明白,情报局为什么向自己推荐这个家伙了。
“如果我的消息够爆炸的话,我能获得多大的好处?”
莫莱茨·哈德利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他非常清楚,对方愿意谈钱,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实际上,并不怎么在乎钱,他要的就是揭露一些社会的阴暗面和政府的错误,甚至是打探大人物们的隐私。然后将这些公之于众。
这是一种近乎于变态的,无法抑制的病态曝光癖。要是知道了什么大消息,他没有将他报道出去的话,他就会浑身难受,寝食难安。
为了满足这种心理,他经常为了获得一个大新闻,付出高额的信息费,有时候这个信息费根本就无法回本。
可他却能在新闻被报道出去后,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所以,为了获得大新闻,他从来不介意和信息提供者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