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姐，至于这么生气吗，我给你道歉好吗？”
“王志斌，不用道歉，如果我对你还有留恋，那我会在意，可是现在我已对你无感，所以不会再生气了。而且最后再强调一遍：我不需要炮友。”许薇声音冷峻，分外严肃。
“我们不是炮友啊，炮友不会一起逛街，不会一起看电影，更不会彼此了解那么深。”
许薇只觉疲惫，叹气道：“曾经我也这样以为，我们一起深夜逛公园，一起发疯坐班车去机场买蛋糕，在入冬的第一场雪时躲在被窝里啃披萨刷剧……我很感激你的出现，感激你带给我安稳和快乐。但是，过去的美好不能取代现实的厌恶，我……”
许薇顿了顿，一时不知如何遣词。
电话那头只剩下呼吸声，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们现在所追求的不一样，我需要陪伴，而你只要肉体，我已经删了你一次了，为何又加回来找我？彼此相安，别再纠缠不行么？”
王志斌哑着嗓子，回道：“跟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每次见我，你都要像今天一样和我拉扯一番，可最后，不照样欣喜快乐么？”
许薇以手抚额，摇头道：“你又来了！每次就只会问我快不快乐，我承认，之前见到你时，总是很快乐，那是因为我太寂寞、太需要陪伴了，但我寂寞的不是肉体，是灵魂！而你，只会安慰我的肉体，明白了么？”
王志斌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到：“我今晚能过去吗？”
“我真的是服了，你是下半身发育成大脑了吗！”
许薇气得在屋里团团打转，左手一遍捶墙一边继续火力输出：“每一次，你都自说自话，忽略我的想法，你所有的出发点都只为你自己！答应周末陪我逛街，没做到；答应陪我去吃烤肉，没做到；答应周五帮我点麦当劳，也没做到……真的，我不想再失望了！你不记得我的生日，从没给我买过礼物，哪怕是几朵花，我生理期忍着腹痛给你口交，你却不愿给我买卫生巾！相处半年多，你有在我身上上过一点心么。上次见完面，还给我转了二千块钱，我踏马是鸡吗，王志斌！”
电话里只剩粗重的呼吸声，特别像暴雨前的狂风。
良久，许薇感到一股巨大的疲惫感，打算挂电话了，“王志斌，就这样吧，请你自重，给彼此留最后的颜面，我挂了。”
“等一下！上次把雨伞落你家了，我今晚能过去拿吗？”
许薇可太清楚他的心思了：“借机留宿是吧？”
王志斌回应道：“就只拿伞，不做别的。”
许薇思忖许久，叹了口气：“我把伞挂门口，你拿完赶紧走吧。”说罢挂了电话，把手机摔在床上，抱着腿陷入沉思。
半晌，许薇重新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草是一种植物：“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