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那两瓣微张的唇,很轻易就嗅到从里散发出来的酒香味,受这股勾人香味的引诱,亓官阙低头吻了上去。微眯着眼,投入到这个吻里面,衔住青年薄薄的下嘴唇啜吸着,轻轻啃咬,用舌尖描绘着诱人的唇线,吻了有那么一会,这样浅尝辄止自然不够,亓官阙以锐利的牙齿抵开许从一唇,滑腻的舌头从启开的缝隙里快速钻进去。一进去,尤其是碰到另一条隐藏其中湿热的软舌时,一种极致的酥麻快感就直冲头顶,叫人全身每个部位都为之欢呼。许从一唇齿间还残留有酒渍,亓官阙一手捏着许从一下颚,让他嘴唇为他全部敞开,任由他为所欲为。裕望汇集到一个地方,亟待着寻找一个入口,然后在彻底爆发。亓官阙紧搂着人,用的力道,像是准备将人嵌进自己骨骼中,这一吻,直吻地昏『迷』中的人呼吸不畅,手脚都开始无意识挣扎起来,方才停止。亓官阙抬起头,离开许从一唇瓣时,牵起一条银丝,丝线啪的无声断裂,裂开的下半部分,落在许从一泛着粉『色』的下巴间,并有往下滑动的趋势。盯着那滴水渍有一会,亓官阙俯身下去,勾了那滴水渍,呑咽进喉咙里。一手到许从一腰间,扯开了他的腰带,另一手抓着许从一胸前的衣襟,往旁边猛地一扯,莹润无暇的肌肤,瞬间就呈现在面前。尤其点缀在上面的那颗深红『色』的果粒,淬了鲜血一般,和许从一唇『色』差不多。形状不大,小小的,这个人很明显,十成十的,和他一样,都是男『性』。在这之前,往亓官阙床上爬的,从来都只有女人,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这样一个人动心。动心,是的,他还不至于分不清自己对着这个人的念头是什么。看到许从一和亓官灵有说有笑,看到他时刻都在躲避着自己,亓官阙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这种愤怒如一团好像扑不灭的烈火,任何方法都无法让火焰熄灭下去,除了这个人。只有这个人,能让那团火沉寂下去。亓官阙埋首于许从一颈项中,吻着许从一修长漂亮的脖子,亲着突起的喉骨,嘴唇亲吻着往下,在同样突起、形态优美的锁骨处啃噬啜吸,不多会,就将那一片皮肤都吸出了红痕。亓官阙亲着许从一上下起伏不定的胸膛,张开唇,正要衔住右边那颗红艳的果肉时,忽的,他所有动作都顿了下来。脖子上传来一股难以忽略的刺痛感,亓官阙顺着抵在脖子上冷物的力道,将自己身体慢慢往上方移。抬起眼眸,往前方一看,原本他以为醉酒的人,这会双眼大睁,正极度愤怒地瞪着他。“你在做什么?”许从一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他眼睛鼓胀,气得呼吸都粗重起来。亓官阙表情微怔了一下,但很快的,就恢复到他一贯以来的强势和威慑。锐利『露』骨的眼神,像是门瞬间将人嚼吃下肚。黑沉沉的眼眸往脖子上的短刀看了下,一眼就认出来,这把刀是亓官灵。想不到亓官灵把刀送给许从一了,看来她是真的很爱这个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亓官阙总觉得身下圧着的这个人,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就比如现在,他眼里的愤怒那么明显,可就是给人一种,好像里面的灵魂很漂浮,让人有种掌控不住的感觉。亓官阙俯看着许从一,身躯往下,全然不顾横在脖子上的利刃,哪怕短匕锐利的刀刃割裂开他的皮肉,殷红的鲜血滴落下去,流淌在许从一胸口上,同他『裸』『露』在外『色』彩绯红的果粒纠结在一块,亓官阙还是停下。他鼻尖差几里就碰到许从一的鼻翼。盯着那双映出他身影的茶『色』眼眸,亓官阙用他独有的低哑声音道:“愺你啊。”“亓官阙。”许从一压着声切齿喊道,这三个字被他嚼碎了一般。握着刀的手细细微微地战栗着,鲜血流淌的速度快了一点,粘稠温热的鲜血不断滴下来,嗒嗒嗒,无声落在他身上,浓郁的腥味开始在鼻翼间炸裂开,哪怕不用力呼吸,都能闻到鲜血的味道。许从一为男人都利刃架脖子上,还不肯退开的样子给震到了。他不确定,如果男人真的敢做什么,他会不会就这样杀了他。其实心里同样没把握的是,以男人的身手,能这么顺利让他的手。而假若他失败,等待他的又将会是什么。他不想去思考那个唯一的可能。“滚出去,我可以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身处下方,许从一这话说出来,怎么看都有种『色』厉内荏的痕迹存在。亓官阙嘴角扯了扯,似乎在笑,但笑得不明显,他硬朗的眉峰略微挑了一点起来。“今天的你当没发生,那么……”亓官阙一手移到许从一两腿间,后者里面并紧了两腿。于是亓官阙的手就被许从一紧紧夹着,“那么那天,在温泉那里,你也忘了?”“记『性』不怎么好,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吗?”,!亓官阙曲起了被夹住的指骨,暧昧地抚『摸』着许从一腿部内侧细嫩的皮肤,很轻易就感知到来自对方身体的颤抖。“这么敏感,是想起来了,对吧。”肯定语气,不是否定。许从一抓着刀柄的手指愈发僵直,有种随时都要不受控的感觉。他将刀刃往前面推,几乎压进到了亓官阙的喉骨上。亓官阙脸『色』变了变,总算在鱼死网破前,适时往后面撤了一点。也当然,他退一点,许从一追一点,不敢将短匕离开男人脖子,一点离开了,他估计会被转瞬圧制住。许从一紧咬着下嘴唇,亓官阙视线追过去,他刚刚还亲过那里,知道那里什么滋味,柔软的温暖的,光是这么看着,就叫人忍不住想要食指大动。亓官阙举手,指腹触到许从一嘴唇,将他嘴唇从他牙齿下拨出来。“别咬啊,留着以后给我。”隐藏的意思,让许从一乍听之下,立刻白了脸。看来今晚是不成了,他还不想上个人,弄得鲜血淋淋,未来日子还这么长,总还会有机会的。这人要去亓官灵,他同意,当然同意,不过等到那个时候,他或许会很后悔,后悔跟着来了这个地方,然后惹了他的眼。进了他眼的,无论是什么,都会在最终,归属于他一个人。这一点,亓官阙相当得笃定。从床榻上下来,颈间的伤口传来一阵撕痛,亓官阙拿手往脖子上抹了把,一手的鲜血。直接拿手摁着,亓官阙转身都走向布帘外。掀开布帘,低头躬背出去是,突然的步伐一顿,亓官阙猛地一转身,看向没有任何动静的后方,视线一往床榻上望,就见许从一浑身一抖,刀子立马横在胸口,全神戒备。亓官阙被许从一这个反应取悦到了一般,不在意被他割伤了脖子,神『色』竟是变得耐人寻味起来。脚步声慢慢远去,等完全听不见,许从一浑身泄了气,嗙一声倒回到床榻上。他将短刀扔到一边,抬手,手腕遮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去。刚才有那么一瞬,让许从一意外产生了一种错觉,被男人那双兽『性』十足的眸子盯着,好像自己隐瞒着的一切都暴『露』在男人的审视中。这种感觉,老实说,真的很不舒服。他自认自己演技还算可以,前面四个世界,都很顺利的通过了,没有任何人怀疑里,没道理到这个世界,会被这个小说世界人物给发现出扮演的痕迹。系统显然是不同意许从一的担忧的,况且就算亓官阙真发现点什么,也不需要许从一担心,法则会帮着他们掩盖一切。小说世界的人物,永远都只能被禁锢在小说世界,他们将老死或者意外死亡在各自的世界里,从来都不会有例外。“说说吧,涨没有?”将思绪收回来,杞人忧天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许从一淡着声询问。系统:“45,涨了五点。涨得不多。女主那边依旧是95,等你们成亲后,应该能涨到一百。”“成亲?”许从一笑出了声,他可没有忘记,系统曾经告诉过他,女主的第一次,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是留给未来男主的,他一个炮灰,正文中没有正面出场的,从来都是出现在女主的回忆中,怎么能够得到女主。他还没愚蠢到那个地步。亓官灵等在舅舅的帐中,原本的打算是和许从一一块来,只是许从一这会喝醉了,推迟到明天好像也可以,但亓官灵心中就是很不安,总觉得晚一天,就会有什么变故要发生似的。许从一抛弃家园朋友,跟着她来到塞外,这份决心和毅力就足够明显了。他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反观她自己,亓官灵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为许从一做过什么事。所以不能再等了,今天一定要让舅舅同意他们两的亲事,而且最好,能尽快找个好日子办了。亓官灵一直等着,等到睡意快侵上头,总算等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亓官阙,不过当亓官阙一靠近,在明亮的烛光下,亓官灵立马看到他捂着自己脖子,并有刺目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溢出来。亓官灵大惊失『色』:“舅舅,谁伤的你?”以她说知道的,这个部落里,还不存在能够伤害到亓官阙的任何存在。但眼下这一幕,又这么真实,亓官阙确实被人所伤。当然不会认为是亓官阙自己划伤的自己。不算出乎意料,到自己屋中见到亓官灵。亓官阙到一边铺了『毛』毯的凳子上坐下,从一边抽了条布就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血虽然留了不少,然而伤口其实不深,这一点亓官阙心里还是有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寒俊占据整张面,亓官阙朝亓官灵抬目看去:“这么晚了,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肯定不是为了看他这个舅舅一样,虽说他们两算是彼此唯一的血缘至亲,但互相间关系,实则谈不上好。亓官灵抿了抿唇,似在给自己鼓起,在亓官阙冷沉的注目中,忽然开口直言:“舅舅,我要嫁给从一。”连任何的其他铺垫都省略了,直接言明她站在这里的根本原因。,!擦着脖子上血迹的手稍稍一滞,亓官阙摁着脖子,脸『色』陡然阴沉了下去,他声音寒冽地跟裹着坚冰似的:“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我们两的,舅舅请你一定答应。”亓官灵紧张地攥着曲起的手指。亓官阙瞳孔缩了一缩,话里仿佛有笑意,只是那张肃穆的脸,怎么瞧,都瞧不出一丝温和。“要是我不答案,你们准备怎么做?”亓官阙忽然问了这么一句。亓官灵明显被问到了,她嘴巴微张,小弧度地开合,一时间竟是哑了声。“我、我们……”亓官阙一肘落在桌面,静等着亓官灵的答复。“那,舅舅你要怎么才同意我和从一的亲事?”亓官灵选择退了半步,斟酌着用词。“部落里还有其他优秀的人喜欢你,你想嫁给许从一,也不是不行,只要下周外出狩猎,他能狩猎到比他们更多的猎物,就证明他足够有能力,我也就放心将你教给他。”亓官阙这样说,倒不是真存心为难谁,亓官灵的亲事,部落里每个人都关心,这里是崇尚强者的地方,而亓官灵要嫁的人,必须得到大家的承认,不单是他这个作为首领的舅舅一人。亓官灵乍一听,表情有瞬间的停滞。她声音惊疑:“可是舅舅,从一他在中原那会时,根本没有外出狩猎过,你这是在强人所难。”“不是我强人所难,这是约定俗成的,我点头没用,得部落里的人都点头才行。又或者,你同许从一一样,抛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和他到中原区,那样就没人能阻止你了。你要抛弃吗?”亓官阙晦暗若深的眼眸紧盯着亓官灵,像是瞬间看出了亓官灵的迟疑和犹豫。相比许从一,亓官灵没有他那份果断和决心。让她离开大漠,从今以后都不再踏足一步,她做不到,她父母的尸骨都埋在大漠中,她放不下。“我知道了。”亓官灵眼皮往下一耷,顿时颓然起来,她说道句“我先回去了”,就转身走了出去。部落里的酒虽然后劲大,不过品质很好,第二天醒来,身体并没有太多不适,除开脖子上有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外,还算好。许从一换上一套水蓝『色』的厚外袍,里里外外穿了几层衣服,将领口尽量拉高,以遮住颈子上的痕迹。掀开布帘,走到外面,已经初冬,塞外的天气比中原似乎低了好几度,扑面而来的冷风,锋锐如利刃,刮到脸上,跟刀子割过一般,一阵生痛。吐出的气息,转瞬就成一团白雾。周遭空气干冷,寒冷极细极细的针一般,霎时就从『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点点进入到皮肉中,血『液』中,甚至是骨骼中。寒冷像是突如其来,让许从一蜷缩一下指骨,都觉得有点艰难。他出门来,是想找个人问下哪里打水洗脸,被寒风一吹,嘴唇都迅速发紫。一边起得更为早些的亓官灵已经洗漱好,将身上的中原服饰,换成了原本的异族服装,她一步步朝着许从一靠近,看着他慢慢变惊讶的眼,在快走拢时,直接奔了上去。“从一,屋外冷,到屋里去。”一把就抓着许从一的手,感受到对方发僵冰冷的手,亓官灵就带着人返回帐里。“等等。”许从一出声叫住亓官灵,“我想打点水洗脸。”亓官灵愣了下,快速道:“啊,我都差点忘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打。”话刚落,亓官灵就身体一转,留了一个被风吹起来的裙摆给许从一。“我自己……”去就行了,剩下的话只能呑咽回喉咙。部落中人的基本都起来了,开始各行其事,每个人都在忙碌着,除开一些穿异族服饰的小孩在嬉闹,基本没看到谁无所事事。一直在帘子外等着,等亓官灵端着一盆热水过来是,就见到许从一肩膀上落了不少从灰白『色』天空上飘下来的雪花。亓官灵进去,许从一随后跟上。将喷子搁在台面上,亓官灵把里面的湿布『揉』搓了几下,随后拧干。许从一接过来仔细洗了把脸,在这中间,亓官灵细心地将许从一肩膀上的雪花拍开。用饭的地方是在一个专门的蒙古包里,等来两人过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几乎吃饭的速度都很快,没谁慢慢吞吞。亓官灵去拿了两人份的食物,和许从一并肩坐一块,正要吃饭之际,面前过来了几个人,居中的那个,体魄魁梧,此时正用轻蔑和略带厌恶的视线看着亓官灵旁边的许从一。“弱鸡。”带着侮辱『性』质的两个字,从异族男子齿缝中挤出来,他居高临下俯视许从一,看人的眼神,估计这里若是没人,只有他们两个,他铁钉会二话不说,上前箍着许从一脖子,然后当场给他拧断。“郫迈!”亓官灵猛地隔下手里的碗,在桌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她丽眸一横,不悦地看向出言侮辱的男子,“我不喜欢你,我说过很多遍了。”“为什么”郫迈往前踏了一步,他知道亓官灵不喜欢他,但意外亓官灵从来没有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回绝他,这让他觉得很受伤,转瞬的,郫迈眼睛就转到许从一那里,并恶狠狠、仿佛要扒他皮,吃他肉、啃他骨一样。,!“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周围族人的目光都落到这边来,亓官灵在叫了郫迈名字后,其实就有点后悔。她了解郫迈,不能给他脸『色』,无论好的还是不好的,给了,后续就会很难处理。郫迈被亓官灵的话堵得脸涨得通红,耳朵里听到一些窃窃私语,都是在议论他的。郫迈愤恨下,手转眼就往自己腰侧『摸』,想将挂在那里的猎刀给抽出来,一名同行的同伴及时按住他手。那人在郫迈耳边低语了几句,郫迈眼中盛怒不减,可却是落开了手。临走前拿眼睛狠刮了许从一一眼,许从一刚来那会,就听到一些人提及到郫迈的名字,当时就放在心上,这里直接和这人对上,很显然的,这人喜欢亓官灵,而且喜欢的时间,估计比自己的好长很多。许从一垂着眼,叫人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想法。亓官灵见到许从一这个样子,心中顿时一慌,怕许从一因此误会她和郫迈,忙拉着许从一手就不迭解释。“从一,我不要误会,我和那人没关系。都是他自己在一厢情愿,我从来没喜欢过他,我喜欢的只有你。你不要生气,真的,我之前之所以没有说,就是觉得没必要。你不会怪我的,对吧?”亓官灵又急又慌。许从一反手握她的手,抬头间,澄澈的眼眸满载熠熠星光,他缓缓笑着:“我没不高兴,更没有不信你。其实早该有心里准备,你这么美丽优秀,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但我爱的是你。”亓官灵宣告般地道。她嗓音不小,其他人都听到了。纷纷对许从一侧目。“我知道,我知道。”许从一连说了两个我知道,安抚情绪忽然就激动起来的亓官灵,他倒是不想让自己声音被其他人听到,于是压低了声音,“我也是,这个世界,最喜欢的只有你。”亓官灵闪烁的眼眸中漫上了水雾,她的笑发直内心。系统:“96,涨了一个点,还有四个。”吃过早饭后,亓官灵带许从一熟悉整个部落,给许从一介绍部落的每个地方。当走到马棚时,亓官灵停了下来。到不是犹豫,而是在想,要怎么开口。看亓官灵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许从一先她一步发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亓官灵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可爱,许从一宠溺地凝注着她,蜜意柔情丝丝绕绕间,将亓官灵给缠了起来。“从一你……”“看你一早上都心神不宁,我猜,是挺重要的事,你说,我听着。”随后许从一做出倾听的姿态。“昨天你喝醉,送你回去后,我到舅舅那里……”亓官灵暂停了一下,而听到她叙述的许从一,脸『色』乍然一变,那是一种好似费尽心思埋藏在骨髓里的隐秘,被人挖出来,掠过脸上的冷风,冷得许从一直想缩起来。亓官灵视线看着马厩,也幸好是这样,因此没有看到许从一的震惊和不安。“我请他同意我们的亲事,他倒是拒绝,不过提了一个要求,你得在几天后的外出狩猎中,捕获比郫迈他们多得多的猎物。”许从一一颗心七上八下,当亓官灵视线从别处收回来时,他面『色』已经及时调整好,没有刚才的惊诧,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亓官灵没知道那事,这样就足够了。打量着许从一的神情,看他好像有点神游天外,亓官灵撞了撞他胳膊。“是不是在担心?”许从一在亓官灵的关切注目中,眸光微晃,继而点点头:“有一点,你也清楚,我以前没狩过猎,具体是哪天?”“三天后。”“那这三天里,就要多麻烦你了。”“我们之间说什么麻烦,你可不能输,你要是输了,我可要打人的。”亓官灵举起拳头,佯做威胁道。“不会输的。”许从一收起了唇瓣边的笑容,语气陡然间变得坚定起来。亓官灵从来都是相信许从一的,这种信任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相信。三天时间,看起来还有些日头,然则迫在眉睫,许从一不愿浪费一天时间,当天就同亓官灵各从马厩了牵了一匹马出来,两人纵马离开了部落,向着部落主人常去的一个地方狩猎。许从一将弓箭都背在背上,他自己的箭在客栈那里用完了,现在箭筒里面装的是部落中特别打造的、可以说是专门用来狩猎的箭。骑行了近两刻钟,两人来到了一处山林中。到处一片雪白,连带着树枝梢头,都堆积了厚厚的雪。嶙峋的树干上,多数也裹着雪,这里雪层较厚,马蹄踩在里面,无法像前面那么,可以肆意狂奔。从马背上跳下来,亓官灵牵着绳子,将马儿栓在树林边缘,许从一如法炮制,两匹马在细雪飞舞中,依偎到一块,互相取着暖。亓官灵带许从一往林子里面走,一边前行,一边向许从一讲述这个季节可以狩猎哪些东西,以及它们各自有什么习『性』,通过什么方式,判断它们就在附近,或者刚离开不久。,!一路走了有一里多路,说不上是运气好,亓官灵发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许从一正要继续走,亓官灵拽住他手,竖起手指,在嘴边,示意许从一不要动,随后眼神示意,让许从一往前面一块半大的石头瞧。许从一顺着亓官灵手指指向的地方,望过去,就看到一灰灰的小东西团成圆,背脊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吃着什么东西。往石头旁边紧挨的树上看,看到一棵光秃秃无叶的枯树,树干上覆了很多雪,一时间分不太清具体是什么树。亓官灵同样带了弓箭,外观和许从一手里那把有点不同,弓身都刻有繁复的花纹和藤蔓,这把弓是亓官灵父亲生前特意花重金叫人帮她打造的。对这把弓,她有特殊的情感。从背后抽了支箭,就作者有话要说: 搭上弓,猛力拉弦,箭尖略微向上,对着灰兔的身体上方一点,估计着彼此间的距离,还有吹来的风速,亓官灵眯着眼,目光此时此刻完全聚焦在她的猎物身上,连自身呼吸一并做着相应的调整。嗖!利箭极速蹿出敞开,破开青穹上坠落的无数细小雪花,笔直『射』向那么正在拿爪子刨开雪,啃食着数根的野兔。忽的,野兔好似有所警觉,竖起耳朵,往两人所站的高处望,在箭堪堪要『射』到面前来时,野兔猛地一蹬腿,往下方的斜坡下猛蹿,跟着拐了几下,转眼间,就从许从一和亓官灵两面前消失了影踪。只剩一支箭孤零零地『插』在野兔先前呆的地方。没想到第一箭就这么落了空,虽然这是常事,就是放眼整个部落都没人能够十箭十中,不过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甘心。许从一察言观『色』,一手轻摁在亓官灵肩膀上。“在往前走走,也许还有其他猎物。”“有松鼠,可以猎那个。”系统将这附近的4d视图都调取了出来,顺便同步到许从一脑海中。因此许从一知道,前面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有只正在捡榛果的松鼠。系统:“有聚焦镜片,要吗?”“什么功能?”系统:“戴上后将拥有和鹰一样类似的视觉力,就是一里外的一片树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限制?”不可能全天候的使用,许从一知道这个。系统:“十二小时内,只能使用三十分钟,过时无效。”三十分钟?应该差不多了。“给我。”系统:“现在就要?”“对。”不多会,许从一就感觉到右眼里好像进了什么东西,拿手指触了触,没什么异物感,只是当他抬眸往远处看时,当即怔了一怔。视线处在模糊和绝对清楚间,他闭上左眼,世界清晰的,连眼前飘落下来的雪花花型都看得一清二楚,闭上右眼,世界恢复正常。…………啊啊啊,这个世界有点长,可能会有十四五章,会尽量拉快节奏,:()言情线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