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
……
成亲是不可能成亲的,兰絮是要他当侍卫。
表面上,他还是假装去私塾了,只是中途撇下老师,再来接兰絮出去。
摇云阁离张府不远,他们姿容过盛,便都戴了帷帽,兰絮难得有点激动,总觉得好像古代版FBI。
她在柜台问店家:“张员外府上,可定了房间?”
店家:“你们是……”
兰絮在桌上拍了块镇北王府的令牌,好装,好爽。
镇北王现下虽是个闲散王爷,但余威十足,张家狐假虎威,谁是狐狸谁是老虎,店家还是拎得清的。
他忙说:“小的失敬。”
领着兰絮和戌亭,去了张府定的包厢。
这间包厢不算最好的,很低调,里面很开阔,一览无遗。
店家扭动摆架,露出一道狭口子,说:“这里能透过摆架上的雕花透气口,探听外面。”
看来没少做这种生意,配套设施齐全。
这地儿躲一个人还好,两个人有点勉强,兰絮和戌亭体型算互补,面对面站着,也还好。
真的还好吗?
兰絮眨了眨眼,狭小的空间里,雕花窗户细微的光芒,落到戌亭眼里,影影绰绰,好像摒除了世上所有,只有眼前的少年。
气氛是一种玄学。
她平时和戌亭这么近时,也没觉得怎么,可是此时,呼吸一收一放间,隐约有股暗香。
说不清是谁身上的气味,或许是她,也或许是他。
亦或者,是两人的融合。
兰絮眼睫扑闪,她微微侧首,看向窗格子外,戌亭却是半点不知回避的,目光一直不错开地盯着兰絮。
突的,他微微低头,兰絮心口一缩,忙闭上眼睛。
然而,他只是用手指,拂过她的耳垂。
她今日戴着圆珍珠耳环,刚刚行走匆忙,鬓角发丝勾住了耳环,戌亭一点点地,解开那一缕调皮的头发。
解着解着,他亲眼看她耳廓沁出薄红。
犹如攀爬的藤,蔓延的雾,攀上她的脖颈。
起了玩兴,他手指摩挲珍珠。
兰絮咬住嘴唇,把他手指揪下来。
突的,门外,传来隐约说话声,她忙从小空格看去,戌亭也不乱动了。
进门的是个十六七的昳丽少女,她眉间些微戾气,道:“戌亦也要来?镇北王府全要来通县?”
系统在兰絮脑中解释:“这个女孩就是张芝如,她说的戌亦,就是原男主,镇北王府世子,戌亭的同胞哥哥。”
早在戌亭毁掉湖岸那排屋子,张芝如就陷入恐慌,搬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