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放松了点,又想到邢秩含着个软糖,那画面,有点想笑。
难怪他喜欢吃牛奶糖呢。
那服务生去而复返,不过三分钟的事,这回他双手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就是三区最昂贵的深海。
邢秩拿起注射器,兰絮拽拽他的袖子,道:“我也要嘛。”
邢秩看了眼针头,对服务生:“换一个小一点的针头,我夫人会疼。”
服务生:“这?”
兰絮:“对呀,这么大,肯定扎得我疼死了。”
服务生一言难尽,回过身,心里骂了几句,正要通过终端联系同伴,下一秒,他后颈的腺体,传来剧痛。
服务生陷入缺信息素的短暂昏厥,两眼一翻,就像一些动物的假死反应。
这个攻击力度需要很巧妙,过重会引起服务生信息素反抗,那就闹开了,过轻又没有效果。
而且,还需要持续性。
就像现在,邢秩还需要用一只手,掐着服务生站起来——如果不这么做,服务生会很快清醒。
这对力道的要求把控极为严格,邢秩面无表情,就像掌握着精尖手术刀的医者。
还好,四周昏暗,陷入狂乱的深海宴会之中,其他人看来,看起来就像邢秩和这个服务生勾肩搭背,准备出去。
兰絮把注射器藏好,跟在邢秩身后。
他们到门口,通过服务生终端的认证,被AI放了出来。
兰絮有点紧张,关上门,问邢秩:“我们出来了,电梯里的alpha怎么弄?”
邢秩:“他不在那里面。”
兰絮有点佩服,他在昏暗的情况下,都能总览全局。
如果那alpha不在拳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和他们最开始一样,被引去独间的“vip房”,还有一种,就是那人是拳场的上级。
前者,基本可以从他身上深海的味道排除了,如果经济或者政治实力不够,他还不至于能接触那么多深海。
说话间,邢秩拎着服务生,熟门熟路,来到他们服务生休息的地方。
兰絮剥下他的终端,而邢秩在他耳里掏出个指甲盖大的联络器,放到自己耳中。
他松开手,三秒后,服务生揉揉腺体,立刻抬起头,刚要尖叫,邢秩:“闭嘴。”
那服务生满脸扭曲,可是,眼底的恐惧不作假。
兰絮轻轻嗅着空气里的硝烟味。
邢秩低头,看着服务生:“你上司在哪。”
……
刘质星最近过得很不顺利。
先是他正经的事业,那是联邦政务大楼安全保障处的工作,很体面,但收入不够,也就比秘书处好点。
可去秘书处,却能竞选军务助理,他本想等上面招军务助理时,再托人安排自己进秘书处,去竞选。
可以潜入高层的机会,并不多,以他的工作履历,竞选这个岗位可不难。
可是转折来自这是个直聘岗位,竟然排斥吸烟者,而他为了防止偶尔被一些狗鼻子嗅出身上的深海味道,选择大量的香烟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