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淡淡道。
“委婉点,那叫感性。”柳襄纠正?道。
谢蘅轻笑?了声?,道:“我身边的人就?数他最爱哭。”
那些年他身体一出个?什?么差池,他还没怎样,重云就?先哭上了。
他还得反过来去安慰他。
“玉明?澈不?爱哭吗?”
谢蘅摇头:“他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哪有功夫哭。”
柳襄看着谢蘅眼底的笑?意,也跟着眉眼轻弯。
幸好那些年谢蘅身边有他们陪着,不?然,他过的该多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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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襄和谢蘅乔祐年去城门送宋长策。
头一夜,柳襄谢蘅,乔家兄妹都去了柳家给宋长策践行,送别的话也都说的差不?多了,此时有大军在,便?也没再多说。
有些话,无需反复多言。
看着大军消失在视线中,乔祐年轻轻一叹,不?舍道:“以后,没人陪我不?醉不?归了。”
柳襄忍不?住道:“二表哥带着阿兄喝遍了玉京城,再下去,都得成酒蒙子了。”
乔祐年狡辩:“那不?是想着他以后很难喝到玉京的酒了么。”
柳襄:“……”
罢了,不?跟他争。
“太阳要出来了,我们回去吧,免得把?小娇娇晒黑了。”乔祐年转身大步往回走着。
谢蘅咬咬牙。
“他最近是不?是太清闲了?”
柳襄狠狠点头:“是!”
昨夜听四表妹说二表哥最近疯得很,带着宋长策饮酒听曲不?说,上次在护城河放烟花帮人追姑娘他也参与了。
那世子还被人姑娘的兄长追了几?条街。
“我记得,他还挂着刑部的职。”谢蘅意有所指道。
柳襄闻弦知雅意,再看前面潇洒肆意的人时,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她至今还记得当年二表哥在刑部忙的焦头烂额的情景。
而与此同时,边境官道上,有军队朝着东邺的方向极速前进?。
马车里,谢澹面色沉着,不?知在想什?么。
边境几?年,人稍微黑了些,也比以前更加坚硬些,面部轮廓更添几?分锋利,隐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还没有收到信吗?”
长庚小心翼翼瞥了眼谢澹:“没有。”
果?然,只见谢澹脸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