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别围着我了,快去指挥防洪,天黑之前一定要堵住缺口!”
此时徐凡也悄无声息的融入了来寻人的队伍中,在远处看着那些对汤书记嘘寒问暖的人。
究竟是谁想让汤书记死呢?
接下来一直到傍晚,黄龙河大坝总算是勉强被堵住了,剩下的武警和公安加高堤坝,相关部门也撤走了一些。
徐凡表现那叫一个卖力,主要是真的高兴,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终于砸到了他的头上。
从今往后,咱也是大领导的人了,要是公开出去的话,绝对比当初跟着刘雪还要威风啊,上升空间就不用说了,那叫一个大。
回到县里,徐凡也是累得够呛,洗了个澡就打算睡觉。
鬼知道明天又是什么地方决堤了,这雨就没有停过,到时候还得上前线。
刚躺下呢,在四合院那边照顾刘雪的徐春梅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省城那个土埋脖子根的老头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徐凡也是有些皱眉:“管他来不来,扛沙袋累死我了,谁有功夫招呼他。”
却听见那边徐春梅叹了口气:“不合适,他那么大年纪了,外面还下着雨。”
“再说了小凡,抛开他是陆星河父亲的身份不谈,光凭陆战这个名字,你就不该让他下着大雨在小区门口干等。”
“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去省城,先让他去家里避避雨吧。”
陆战!
徐凡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是那位益都省近代以来久负盛名的老将军。
上世纪八零年代的自卫战,益都省一位将军带领益都子弟兵与南越小国血战,家中儿子战死三个,愣是以少于敌人几倍的兵力杀得对方胆寒,为主战场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拿下决定性胜利。
据说他也是益都省唯一一位参加过阅兵大典的人物,这么说吧,他有多少勋章,身上就有多少弹孔。
徐凡心里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后连忙换了身衣服下楼。
很快徐凡来到小区门口,看到了那一辆车牌号特别牛逼的车子。
徐凡刚打着伞走上前,车门就开了,只见一个眉毛发丝和胡子都已经银白,但眼睛却炯炯有神的老者笑眯眯的看着他。
司机一看就是专业的,下车先打量了一眼周围,然后打开黑伞走了过来。
但老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司机连忙顿住了脚步,这时候老者才笑眯眯的看着徐凡道:“挺像的,我以为你不愿出来见我。”
徐凡直视着老者,淡淡的道:“从个人情感上来说我是不愿意出来的,但抛开恩怨不谈,以你的的身份我也不该让你冒着大雨在这儿等。”
“跟我来吧,有什么事情上去再说。”
一边说着,徐凡一边伸手去搀扶老者下车,并且用雨伞帮他挡雨。
到了家里后,徐凡给老者泡了茶,然后坐在对面一言不发。
现在他总算知道当初徐春梅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祖上扛枪,没有乌纱帽香,陆家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