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迎秋从来没这么拘谨过。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罗松看似和气,实际上却不好打交道。
这是一种直觉。
所以她在说话时,就异常小心翼翼。
毕竟事关自家孩子今后的工作,有没有罗松出面见证,很不一样。
何家害得得她家破人亡,她反正是信不过何家的。
不管何雨柱如何拍着胸膛保证,也不管陈雪英如何如何,她都信不过。
倒是罗松,因为有南易的介绍。
虽然才初次和他见面,落迎秋倒是要相信他多些。
“夏友军的事,来龙去脉,你就知道了吧?”罗松沉吟问道。
洛迎秋轻轻点头,柔声回道:“知道了,这也是他的造化,怪不得别人。”
顿了顿,她继续说:“其实他在调到纺织厂以前,我就提醒过他。”
“说他心事太重,总想绞尽脑汁往上爬,迟早要栽跟头,他不信我。”
“果不其然,他到了纺织厂上班后,我就时常听人反应,他有些脱离群众。”
这只是场面话,实际上夏友军当了科长后,有些飘了,心思也歪了。
对下他作威作福,对上他阿谀奉承,变得连洛迎秋有些不认识了。
“我劝过他很多次,说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他不信我,反觉得我唠叨。”
说着,她有些委屈,眼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咬着唇,不让泪水落下。
罗松微微点头,又问:“对于我代表轧钢厂,去纺织厂协调处理夏友军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那怪不得你,你也是代表公家做事。”洛迎秋吸了吸鼻子,小声回道。
罗松扬眉问道:“你真这么想的?就没一丁点儿恨过我?”
“我想恨来着,可恨得过来吗?”洛迎秋红着双眼,抬头看着他说。
“这次那么多单位联合办案,又不止你一人去,我都要恨他们不成?”
“老夏犯了事,受到应有的处罚,那是他活该,我劝过他的,呜呜……”
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声音很小,却很悲戚。
罗松暗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块手绢递了过去。
洛迎秋接过手绢,低着头说了声谢谢,继续哭。
罗松也不劝,在边上喝着茶,边看着她哭。
洛迎秋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