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铭这般厚颜无耻,清欢当真是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清欢死咬着嘴唇,用力挣扎几下仍旧没能挣脱,反倒是手腕被麻绳磨得出血,痛得厉害。
从裴梓铭身边走过时,清欢连个多余的眼神都舍不得挪给他。
裴梓铭低头时视线恰巧落在清欢被绑的通红的手腕,眼神倏尔闪了下,他半张着嘴想再说点什么,却见清欢头也不回的离开,单薄的背影极其冷漠。
清欢白若胜雪的皮肤被绑出血痕,竟是多了分其他淫|色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着若是将人绑起来。。。。。。
裴梓铭顿觉喉头干涩难耐,拇指用力按按烧的难受的喉结,他并没有立即前去看自己的‘未婚妻’而是悄悄跟在清欢身后。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让他们杀了清欢,先吓唬吓唬她,等时机到的时候他再跳出去,到时候再跟清欢说几句温情话语,说不定清欢就能对他重新改观,重新接受他。
清欢一路被推着往后院走去,看来他们是吃了衬托铁了心的要将她杀了从后院扔出去,得尽快想想办法才行。
可绳子绑的这么紧即便她用尽全身力气怕是也挣脱不了,遑论听这几个侍卫手中逃脱?
难不成真的要因为顾明珠那种人丢了性命?
清欢此刻内心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
“磨叽什么,还不快走?”
清欢脚步一顿又被侍卫用力一推,极力催促着她赶紧走。
他们怕是巴不得赶紧到后院解决她回去跟靖国公复命呢。
也不知道裴寂川现在在哪里,难不成真的要等到三天之后才回来,等他回来怕是她的尸骨都被扔到乱葬岗被野兽啃的干干净净了。
可现在她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裴寂川身上了。
‘噗通’清欢被身后的侍卫踹了一脚膝盖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疼的她当即泪水在眼眶不断打转。
裴寂川,你怎么还不来呀,再不来真的要死人了。
听到拔刀的声音,清欢瞳孔一缩,一颗心霎时沉到谷底,望了一眼仍旧紧闭着的后门,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不甘心又能怎样,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裴梓铭恰巧从拐角转过来,看到侍卫抬起刀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儿大小,“等。。。。。。”
没等他冲出去,就见一身着玄衣的俊美男子从高墙后纵身跃下,一脚踢掉了侍卫的长刀,脚力气大的那侍卫双脚被震动得直发麻。
男人面容冰冷,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寒冰般的冷意,他的声音冰冷如冰,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孤傲与冷漠,“谁给你们的胆子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