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欣和社会青年都散了,老板娘拿出约定好的800块钱抽成。
还有孟欣单独的150块,递过去,关心问道:“糖糖,你是家里有什么事儿了?我看你脸怎么肿了?”
忙活了一晚上,老板娘也没时间问。
这会儿关门了,她才得了空。
夏初糖把钱假装放进兜里,直接放进了空间。
这么多钱放身上走夜路不安全。
“姐,我也不瞒着你了,我爸打的。”
夏初糖垂着眸,半真半假道:“我妈手断了,今天做手术,我欠了好多钱。所以才这样。”
所以明知道孟欣是个麻烦,也还是对她坐地起价了。
“啊?那你妈妈咋想的?还要跟你爸过?”
老板娘扫地的手停下,想到了过去的自己,严肃:“糖糖,你要劝劝你妈妈,一定离开动手的男人。哪怕他是你爸。”
夏初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奇:“姐,你意思是让我妈离婚?”
她刚才没有直接说离婚这事儿,是怕和老板娘三观不合。
毕竟,1995年在西海这样的北方小城,离婚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呢。
一旦顶着离婚的头衔,周围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你。
老板娘一脸心疼拉住女孩的手,认真道:“糖糖,男人一旦动手,那绝对改不了。我也不懂你们城市人的路数,反正你就记住,离开打人的男人,离得越远越好!”
同情,玄学
马玉梅语气严肃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夏初糖手里,“妹子,姐这店要租金,住的房子也要钱。所以不能给你太多,这点钱你拿着,别嫌弃。”
“姐,我不要。”夏初糖赶紧推掉,起身走到门口,“你的话我记住了。这钱我不能要,要不然以后抽成我都不好意思提价了。”
马玉梅怔了下的功夫,女孩已经说“再见”出门了。
“这孩子……”马玉梅无奈摇头,收好刚拿出的钞票。
夏初糖不收这钱,就是不想谈交情。
这人和人之间,一旦谈了感情,那就不好说利的事儿了。
不过,那小姑娘说‘以后抽成我都不好意思提价了’?
这意思是,理发店以后还要涨价?
马玉梅掏出兜里的钱,加上她自己白天理发赚的100元,今天一天赚了800块钱。
除开成本,她净赚750块。
乖乖,这一天收入,顶的上她以前半个多月的收入了啊。
马玉梅拿了根圆珠笔,在报纸上加加算算,眼睛越来越亮,要是这么干下去,不出两年,她就能在西海市买套自己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