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探究大破灭的专家,布朗把像是早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他说他在探测器的空位上安装的“其他功能”正包括了各种古代文字的翻译装置,毕竟语文一统是业天成统一地上之后才达成的,查究大破灭时期的遗文会碰上古代文字可说是理所当然的。
“颱风、地震、火山爆发,种种毁灭性的灾难持续了足足一整年,当灾难消退的时候,众人也以为新世纪的黎明降临了,然而,和平的日子过了不到三个月,在努力重建的人们面前,却出现了一个男子。
男人的出现,本是给众人带来了惊喜,因为终于确定,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的倖存者,但从他口中出来的话,却同时带给了众人不安,因为他竟说有一个恶魔之子,降生在我们这开始重建的村里。
众人自然不肯相信,就在争论之间,却给他看到了那个和灾难同时降生的婴孩,没有人看得清楚他是怎样到了男婴的面前,更不知他的手中何时多了柄长剑,众人立即喝止,但所有人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惊叫,因为男婴放出了像是冲击波的东西,不但把剑止于,更把手抱着牠的母亲震得粉碎,而牠就飘浮在半空之中,眼眶之内只是一片血红的光辉。
那男子和婴孩,就以我们不能理解的方式开始战斗,两者的速度和力量,完全不像是人类所有,他们的战斗、他们身上放出的不知名闪光和火焰,不消片刻便把村落的一角摧毁,很多同伴也在其中死去。
我无法回忆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最后那男婴被冰封起来,被那男人带走了,但他临走前却留下了一番话:我杀不了牠,只能把牠封印起来,不知道那天牠会醒过来,只希望到那时候人类会有足够的力量胜过牠。
听到这番话的人们,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在这些年下来已一一去世了,而我更是最后的一人,但也支持不了多久,只能留下这篇刻文,我不知道多少年后才有人得睹,只希望是在他的预言成真之前………”
“到底是甚么回事?”听完后凤天舞不禁问道。
龙破天苦笑道:“我怎知道?静流那丫头不想在村中过夜,便叫她来这山洞吧,别告诉她曾有副白骨在此就是了。”
在众人入睡之后,龙破天却来到了山顶之上,俯瞰着四周的风景。
这虽是个无云的晚上,新月却无法照耀这片大地,四野仍处于黑暗之中,使他的视线根本到不了山谷的另一边,但这却对他没有影响,因为他只是只希望这山顶的夜风,除了能吹走仲夏的炎热,还能顺道吹走他心中的焦燥。
比之对刻文的疑惑,他更想知道到底是甚么吸引他来这无人的荒野,他绝不接受命运或是天神引导的说法,“归巢本能”这四个字曾经闪过他的脑海,但却使他更不能接受,因为若接受这说法的话,等若要接受更多他不能接受的想法。
衣衫拂动的声音响起,在这只能凭飞行咒飞上来的顶峰,不用多想也知道来的是凤天舞。
凤天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龙的后方。
沉默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至夜风把远方兵铁撞击之声传来他们的耳内,然后一道一闪即逝的火光出现在南方的平原上,漆黑的夜晚使这火光变得异常夺目,但错非龙破天站在这里,这火光肯定会在不被人知晓的情况下消失在这无人的荒野里。
“岚动风飞!凤,通知静美她们吧。”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发动起空飞魔法,往那火光消失之处跃去,这也是他少数他懂得的魔法之一,毕竟斗气并不能令他摆脱重力的限制,要补足这缺憾就只能靠魔法,所以当声音传入凤天舞耳内的时候,他早已到了山脚之下,虽不知是何事,但对现在的他而言,总比呆在这里好得多了。
看着龙破天像是逃避似的远去,凤天舞只能摇头苦笑,然后才听从龙的说话通知静流她们。
当凤天舞她们来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躺在地上的只有尸体,看到那一剑致命的伤口,可知全也是龙破天的手笔。
围绕四周的军帐早已变得空无一人,唯独主帐却点起了火光。
帐内却像是另一番天地,教凤天舞她们一阵愕然,只见地上躺满了年经的女子,却全部昏迷不醒,龙破天则半跪在一女的旁边,以右手按在她的背上,查探她的状态。
凤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布袋,问龙破天道:“她们又是怎么了?”
看见静流正在点算女子的人数,龙答道:“全数五十一人,中的是你心上那包介乎迷药与春药之间的粉末,刚开始只会使人陷于半睡半醒的状能,但醒来之后却会引发强烈的春情,除解药之外,就只有在尽兴之后才能回复清醒。”
听到龙破天的介绍,凤天舞不由得重新审视手中的药粉,但她最后的动作却不是把它烧毁或是放回桌上,而是放追怀里,然后才问道:“解得了吗?”
龙破天点了点头,以前他无事可做的时候,就是把方知命藏书全部看遍,所以就某程度而言,他的知识可说是规格外的丰富,虽然大部份是些偏门至极的知识就是了,就像今次这种不知所谓的药粉,正是当中的代表作。
然后看了看躺满帐内的女体,摇头笑道:“普通的迷药不用,却要用这么古怪的春药,真是恶趣味的选择………不,可能这才是真男人的选择吧。”
这时凤天舞却来到龙破天身后,双手轻按上他的肩头,说道:“那么………我就让你当个真男人吧。”
听到凤天舞的说话,龙破天虽然立即感觉到不妥,更在刹那间猜到她脑内的念头,却已经迟了,“逮捕令”已出现在他的肩膀之上,魔力、斗气、身体同时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