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舞曲已经换成了慢一点的节奏,舞池里原本在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开始搂抱在了一起。
“你们这些男人啊,个个都是色中饿鬼。”云姐的脸因跳舞而变得红扑扑的。
“何出此言?至少我不是色中饿鬼啊。”杨鹏飞故作惊讶得问。
“是啊,你不是色中饿鬼,你是色中饿狼。瞧你刚才看那脱衣服的女孩,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云姐愤愤道。
“哪有?你也太夸张了吧。”杨鹏飞不住叫屈。
“哼,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刚才那样子我可是看地一清二楚,还能冤枉你不成?”
就在云姐准备继续数说杨鹏飞的“恶行”时,前面的舞池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同时还伴有啤酒瓶爆炸的声音,好象是有人打架了。
云姐顿时吓的花容失色,也顾不得在继续数说杨鹏飞的“恶行”了,拉住他的衣服说:“那边好象是有人打架了,我们赶紧走吧。”
“别怕,有我在,你坐在这别动,我过去看看。”杨鹏飞轻抚云姐的玉背说。
“别去!”云姐央求道,“我一个人在这有点害怕。”
杨鹏飞看着她可怜兮兮得样子,心一软,说:“好,那我不去了,我们坐在这里别动,继续喝酒,等情况平静了一点我们再走吧。”杨鹏飞复又坐下,眼睛却不住的朝出现骚乱的地方张望,但那里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成一圈又一圈,杨鹏飞看到的只是一个个的后脑勺。
正焦急着,那边围观的人群突然散开,只见一个衣杉不整的女孩踉踉跄跄得朝杨鹏飞这边走来,杨鹏飞估计她是想走出去,因为自己的背后就是迪厅的大门。
杨鹏飞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女孩就是刚才那脱衣服露出白色罩罩的女孩,只见她小脸惨白,嘴角处还留有一丝血迹。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矮壮男人,杨鹏飞也朝那男人看了一眼,只见那男人的头发只有前面一缕是黄色的,其余全白,左耳还穿了一个耳环,一看就知此人并非善类。
只听这个白毛男人骂骂咧咧道:“臭婊子,竟敢打老子?今天不让你这臭婊子知道老子的厉害,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跑,我看你今天能跑到哪去?”说完,该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个女孩的头发,使劲向后一拖,只听那女孩惨叫一声,头向后一仰,身子也随之摔倒在地。
此时,这个女孩距杨鹏飞仅几步之遥,云姐见到这场面则尖叫一声,躲在了杨鹏飞怀里不敢看那女孩。
而杨鹏飞见此情形,几乎气炸了肺,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男人打女人,不管这女人是对还是错?
何况,从这情形来看,明显是这个男人想沾那个女孩的便宜,被那个女孩打了一个耳光,因此这个男人恼羞成怒,这那个女孩大打出手了。
这个时候,只见那个女孩已经躺倒在地,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而那个白毛男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围着她的身体来回走着,并不时在她的背部和臀部踢上几脚,嘴里还不断地吐出污言秽语。
这时,旁边好像也有几人看不下去了,嘴里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可就是不敢出来为女孩抱不平,因为一来是惧怕这个凶神恶煞似的白毛男人,二来好像这个白毛男人还有帮手,那些人总是有意无意的阻挡住围观的人群向那女孩靠拢。
杨鹏飞再也忍不住了,想站起来为那女孩出头,可无奈云姐死死的抱住他,并在他的耳边战战兢兢道:“人家好象有许多人呢,你就别去逞英雄,求求你了。”听了云姐这样哀求,杨鹏飞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去帮那个女孩,帮吧,违背了云姐的意愿,毕竟她也是为自己着想;可不帮吧,实在是看不过去。
就在他感到犹豫不决的时候,迪厅保安来了。
“谁在打架?不许打架!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一个胖胖的保安晃悠悠得走了过来,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保安,看来他是一个小头头。
杨鹏飞见他们的到来便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下这个女孩应该不用再受折磨啦。”
“哎呀!刘大哥,怎么是你啊?呀,您的脸怎么搞的?谁抓的啊?出什么事了?”胖保安一脸媚笑得对那个白毛男人说。
“还有谁?就是这个臭婊子。”白毛男人一边说一边冲躺在地上的女孩吐了口唾液。
“你说这个臭婊子该不该揍?”白毛男人犹不解气道。
“嘿嘿,刘大哥,她都把您的脸抓成这样了,当然该揍,而且该狠狠揍,不过您要继续在这里揍,那……那恐怕要令小弟我为难啊,您也知道我在这里的任务是……”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白毛男人摆摆手打断胖保安的话,“大哥我也不令你为难,走,咱们出去再好好教训这个臭婊子。”说着,白毛男人手一招,从人群中立即走出几个彪形大汉,架起躺在地上的女孩就往门外走。
“谢谢刘大哥,谢谢刘大哥,改天再来光临啊。”胖保安没有想到这位刘大哥这么爽快得就答应他的要求,不在他的地盘上闹事,这等于是给足了他面子,自然令他喜不自胜,因此不住的感激那位刘大哥。
至于那个女孩出去落在这帮人的手里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那他可不想管,也管不着。
见这里的情形不断向不利于那个女孩的方向发展,杨鹏飞不由暗叫一声:“不好!”可是他也无可奈何,莫说他现在被云姐死死的按住,不得动弹,就算是云姐让他出去为那个女孩出头,他也不可能打地过那几个彪形大汉,搞不好自己还要挨顿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