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露曼掌勺,杨鹏飞打下手。
忙活了大半天,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一桌。
有鱼香肉丝,红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糖醋排骨,蒜苗肉片,油焖豆腐……
卫露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朋友送的REGAL,并倒满了两个酒杯。
“你想把我灌醉好便于你非礼我啊?”杨鹏飞故做惊讶得问。
“去你的!谁想非礼你啊?”卫露曼白了杨鹏飞一眼说,“有这么棒的菜肴,没酒哪行啊。”说着,就把一杯递给杨鹏飞。
“来,干!”卫露曼冲杨鹏飞扮了个鬼脸举起酒杯一声干,一口便是半杯。
“你这种牛饮岂不‘唐突’了这美酒?”杨鹏飞逗她说。
卫露曼“咯咯”地笑了,说:“你用词不当,应该叫‘糟蹋’。”
杨鹏飞想她是个清纯的女孩子,没必要去数落她不懂这个词所含的幽默,也不知道为什么,杨鹏飞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诗经》里的一句古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正当杨鹏飞在沉思的时候,卫露曼的手指突然被盛热汤的砂锅烫了一下。
杨鹏飞忙问:“怎么样?痛不痛?”
“没事儿,跟你喝酒给烫一下没什么。”卫露曼冲杨鹏飞嫣然一笑。
杨鹏飞想她多半有点醉了。
饭饱酒足之后,杨鹏飞扶卫露曼上沙发上休息,然后又给她沏了壶碧螺春,她却走过来从背后搂住杨鹏飞咬着他的耳朵坚持说她没醉。
卫露曼眼眸清澈,翦瞳倒映,似乎映出杨鹏飞所有心事。
她嘴角轻抿,似笑非笑,令杨鹏飞如饮醇酩。
没有任何微笑让他如此动心。
当杨鹏飞望向她,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幽幽的眼眸。
他们靠在沙发上,杨鹏飞抱住她,心里的幸福象水波一样层层漫延。
“你不觉得佛教很苦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在他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一番之后,卫露曼突然问杨鹏飞,说:“我们公司的同事要我跟他们一起去九华山拜佛,可是我不想去。”
毕竟卫露曼她对佛教的了解不多。
杨鹏飞于是给她讲了些佛教的常识,当然,杨鹏飞解释得最多的自然是“色”与“空”了。
“你不要误会了,男人虽然好色但佛教讲的‘色’倒不是‘那个’意思。”杨鹏飞最后补充说。
“我从电视剧《西游记》中听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那我这样的一个女孩在你眼里是不是‘空’呢?”卫露曼一脸天真的神情。
杨鹏飞瞬时被她问得哭笑不得。
于是,他决定再给卫露曼介绍一些佛教的入门知识,杨鹏飞搬出星云大师的话来,告诉她佛教讲的“色”可不是什么美女,色即物质,空指精神,“不异”即是“不离、无差别”。
色离于空,色即不成,空亦不显。
空色,色空,二不相离,故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卫露曼似懂非懂,问杨鹏飞这里面有没有隐瞒着什么“最深奥”的东西,她问得杨鹏飞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