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八月十六日:
走在校园的林荫小路上,柔和的朝阳透过柳树枝条洒进来,几声“唧唧”的鸟鸣伴着不远的晨读声悠悠的传进耳朵,这一派欢快闲适的景象,却无法打动一个彻夜梦魇辗转的失眠少妇,我拖着疲惫的身子,麻木的走着,周遭的一切都仿佛是灰黑色的。
民间传说,人有时会被其他的鬼混缠身,从而导致精神错乱、性情大变,如重病一般,以此推想,我一定是被某个“淫魔”附身了,自从昨晚浴室里淫欲勃发以来,身体所感,内心所想,全都没离开过性爱色欲之事,本想着让刘家元替我“画符解咒”,结果大失所望,那“淫魔”便趁势变本加厉,折磨了我一夜,梦的场景倒是换了十几个,但有几样东西始终如一、从未缺席,那就是:奶子、
肥臀、阴道和淫叫。
我想了,除非是来场酣畅淋漓的发泄,否则难以解脱,可是这青天白日的,今天还有两节课程,看来只得任由“淫魔”继续作祟了,我能做的,就是深吸一口气,夹紧大腿,争取不在课堂上流出淫水。
我就是带着这样的苦涩和无助,走进了校园,一路上好几个学生和同事向我热情的打着招呼,他们的声音是那样柔和,可在我听来,简直如同咒语……这一上午浑浑噩噩的,讲课时好几次都舌头拌蒜,口齿不清,惹得学生们不时的窃笑,不过总算是勉强坚持了下来,没在课堂上流出爱液,但我还是在下课铃响起后,红着脸、略显狼狈的逃回办公室。
我赶紧泡了杯菊花茶,然后拿出一本《张爱玲选集》,在我心神不宁的时候,我时常会拿起这本书,张爱玲的文字与我而言,仿佛有种镇定剂的效果,每次都会让我获得安宁和平静,可今天却完全没了效果,往常总是看得津津有味的《金锁记》,这会儿只看了三分之一便被我一把把书推到旁边,顺势撞到办公桌挡板上,发出“砰”的一声,我烦躁的站起身,来到窗前呆望着。
好不容易捱到快下班了,却又听到一个恼人的消息,原来上一学期的院系优秀教师评选结果下来了,我们中文系获奖的是教语言学的张强老师,这个结果真是让我愤恨不已,张强又是个名不副实的典型,和徐露差不多,专业知识没见得多精通,溜须拍马倒是极其擅长,好像也有些背景,过去三年他被评选上了两次,倒不是我自己多么渴望这个荣誉,也不是贪图获奖之后额外的工资待遇,就是单纯觉得十分不公平,好多老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踏踏实实的钻研知识、培养人才,结果受到表彰的反而是些投机分子,本来应该很纯粹的教育机构,却沾染上了诸多政治习气,难怪中国的大学教育如此落后!
带着文艺青年特有的愤怒和不屑,我离开了学校。
孩子在公婆那照看着,不用挂心,刘家元那张脸我现在一看就性欲全无,刚走出校园的我心底突然涌起一抹孤独,有家不想回,有爱人不想见,有鸡巴又不能满足,感觉一切都糟透了。
给刘家元打电话说临时加班不回去后,我便一个人去学校对面的麦当劳随便吃了些。
吃过之后,天上乌云飘荡,逐渐阴沉了下来,我不予理会,仍旧沿着辅路漫无目的走着,东拐西绕,不知不觉到了滨江公园,这一带临江树密,花草稠集,空气十分清新,我缓步走进一片柳树林间,找了一把长椅坐下,此环境幽雅,清气怡人,不由得让我长舒一口气,心境也随之放松了不少。
可是,这心静之后,身体上的“纷扰”却愈发躁动了,自从我染上“性瘾”
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长时间未得到满足的时候,再加上刘家元帮倒忙似的所谓“男人雄风”,积累的肉欲就像是滚雪球一般,每隔几分钟,便增长一分,上午教课我完全是凭借惊人的忍耐力方才勉强给压制住,此刻心情一松懈,意志力也随之消退,于是阴唇上和肉穴里那滚烫灼人、麻痒难当的感觉便瞬间强烈起来。
我不自觉得扭起屁股,在木椅的边缘上来回剐蹭着,可是不管怎么摩擦,小穴始终得不到有效慰藉,黑色休闲裤的裆部还总是时不时的陷进濡湿的阴缝,左粘右贴,就像眼睛里进了沙子,酸疼异常、流泪不止,只不过那流得不是泪,而是淫水,弄得下体越来越湿滑,我虽见不到,但裤裆里的泥泞和糜烂也可想而知了。
此刻,柳条飘浮,花香习习,一派清雅景致,却有一个俏丽少妇在柳树下坐立不安,神色仓皇,脸蛋红润,娇喘吁吁,左手扶着椅背,右手慌乱的在胯下乱抓乱挠,偶尔还伸进裤子里偷偷一抹,然后便快速抽插出,只见三根手指上骚水淋漓,彼此黏连,少妇左顾右盼着,继而娇羞的捡起两片落叶,匆匆将其擦拭干净。
这一幕静与动、雅与淫的景象对比,极具反差与讽刺色彩,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把这这个创意推荐给成人电影拍摄公司。
我扭动骚躯,正焦虑着呢,突然亮光一闪,半空里一道强烈的闪电划破天际,大团的乌云滚滚而来,天色一下子便昏暗起来,我这才心里一惊,刚才只顾得隔裤瘙痒了,全没留意天气其实早就阴沉沉了,此时大雨顷刻即至,再往学校跑怕是也来不及了。
我匆忙起身朝公园外走去,想着能赶紧到大路旁打个车回校,可是出来才走了不到五十米,黄豆大的雨滴便已倾斜而下,来势迅捷,打得我脸蛋生疼,这地方地处偏僻,本来车就少,此时路上更是门可罗雀,周围也没个餐厅、商城,我举起包包遮在头上,慌不择路的往前跑着,一瞥眼间,前面刚好有个公厕,我如获至宝一般急冲进去,扶着洗手台气喘如牛,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我拿出纸巾,把身上擦干净后,对镜一望,头发已经被雨水打得零乱,刘海稀疏的垂在额前,胸前的淡蓝色衬衫大半都湿透了,里面的粉色乳罩若隐若现,羞得我下意识的望了望周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敲击在柏油路上,冷风呼呼猛吹,冻得我瑟瑟发抖,不由得双手环抱胸前,牙齿咯咯打颤,门口的污水也愈积愈多,湍急的涌向一处肮脏的下水道,我只觉自己的心也跟这污水似的,伤心、寂寞、烦躁、空虚,所有负面沉痛的情绪纠缠融合到一起,同坠向心灵的深渊,淹没了一切欢笑与快乐。
李商隐说过句:“留得枯荷听雨声。”简直和此刻的我太契合了,一个被雨淋的狼狈不堪的寂寞少妇,孤独的站在公厕的门口,外面下着暴雨,自己的裤裆里飘着“细雨”,浑身都冷得寒阴毛直竖,却唯独两片肉唇包裹着的道口滚热异常,那股巨大的带着骚味的热气一股股往外弥散着,怪不得紧身裤裤裆处被雨水打湿的地方干得那么快!
因为腾不出双手,所以我无暇去理会私处的瘙痒,只得扭动肉臀,丰满的大腿一前一后来回交替摩擦着,让紧身裤里面略微粗糙的裤线去剐蹭敏感脆弱的肉唇,为了获得更大的摩擦快感,我的大屁股越扭幅度越大,此时,面前要是有个镜头在直播,那么好多人一定以为我是为接下来的脱衣舞热身呢,我明知自己的动作极其淫浪不雅,可是生理上的渴求完全盖过了理性的矜持,反正这公厕暂时也没人,我便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屁股扭得就像是个发情的母牛。
就在我骚浪到几乎忘乎所以、不知天地为为何物的时候,身后的男厕门口突然响起两下干涩而短促的“咳咳”声,恰在此时,半空中“轰隆隆”一声霹雳,炸雷震耳欲聋,但是与我而言,这两种声音恰好相反,雷声好似轻咳,而那声轻咳,却仿佛晴天霹雳,吓得我冷汗直流、小腿一软,差点瘫软到地上,我扶着洗漱台,猛烈的吞咽着口水,颤抖着回过身来,目光所及,一个健壮的中年人同样在咽着口水,正用满含淫色的眼神望着我,眼珠骨碌碌的活像个求偶的公猫,嘴角微微上翘,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居然是徐中军!
这个结果真的是让我惊喜交集,惊得是他怎么也会在这个公厕出现;喜得是我的淫态终究没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所窥伺,甚至人偷拍,否则流传到网上,那才真是“晴天霹雳”。
我暗自庆幸的赶忙站稳身子,羞红着脸,一边尴尬的整理衣服,一边故作镇静的瞪着他,用诧异的语气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他看见我略显局促而又严肃的样子,也马上收束了脸上的轻佻,正色道:
“我中午在这附近一个文化局的朋友吃饭,吃过之后他临时有事先走了,我闲着无聊,便逛到这附近散散心。结果刚到里面蹲下准备,外面就下开雨了。于是就索性多蹲了会。”
我轻轻的“哦”了一声,还未答话,又是一阵冰冷的风刮过,我不由得瑟瑟发抖,双臂再次交互抱着,手掌在大臂上疯狂的搓着,这时,徐科长快速把他的西服脱下来递给我,说道:“之贻,别嫌弃,先披上取取暖,万一冻感冒就糟了,还要照顾孩子呢。”
我怔怔的望着这个曾经迷奸过我,并害我失去美好夫妻感情的男人,心里居然蓦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在这个雷闪暴雨、冰冷落寞的午后,甚至自从昨晚性欲难熬到现在,这是我唯一感到一丝温馨和慰藉的瞬间。
我颤抖着接过他的西服披在身上,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以前我极其讨厌男人衣物上残留的烟草味道,但此刻,我竟下意识的主动吸了两口,然后浑身微微一颤,心里不觉嘀咕着:
“这气味好像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了……”
但是,我们之间毕竟是第一次像这样如此“正经”、日常、朋友似的交流,彼此还都有些不适应,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尴尬和微妙,我不由得也干咳一声,故作轻松的问道:“哎,科长,你怎么会穿着外套的?今天上午还那么热,根本穿不上长袖的。”
他回道:“早上临上班时,偶然看了眼天气预报,说是有雷阵雨,我就随手把外套放车里了。吃完饭那会儿,天气阴了下来,我便顺手带上了,没想到这雨来得这么快,我的车停在另一条街,只能等雨小些再走了。”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百无聊赖的摆弄起来。
我一下子想起了昨天和他通话内容,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想要询问,于是压低声音,问道:“科长,那……那件事怎么样了?”
他暂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说道:“嗯?你说什么?”
我向他身边挪了挪,小声道:“就是昨天你说的那个‘特殊聚会’。”
他恍然的“哦”了一声,不由得又轻叹一声,回答道:“我想好了,这次就不去了,正打算下午给吕云生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