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已经双眼泛白，口中不停的喷涌着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丑奴，丑奴……”丈母娘抱着老汉失声痛哭。
也许是丈母娘的呼喊起了作用，老汉忽然又恢复了些力气，眼神也渐渐有了光泽。
“对……对不起，大小姐，我……我尽力了。”老汉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口中都会有更多的鲜血涌出。
“我知道，我知道，没事，你不会有事的。”丈母娘哭的梨花带雨。
老汉不再言语，盯着丈母娘眼中充满了柔情。
“对了。”丈母娘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将妻子拉的跪坐在了身前，“你看看她，丑奴，你好好看看她。”
“她很……很漂亮，和你……和你一样……一样的漂亮。”老汉的气息越发的微弱。
“她是你的女儿啊，丑奴，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丈母娘哭喊道。
我和妻子顿时瞪直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丈母娘，连老汉也惊呆了，已经涣散的眼神霎时又充满了光泽，呆呆的看了看丈母娘，又震惊的瞅了瞅妻子，微弱的气息也顿时恢复了精神：“大小姐，你……你不用为了安慰我……”
“不，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丑奴，那段时间我只接触过你一个男人，我百分百确定她就是你的女儿，你是她的亲生父亲。”丈母娘啜泣道。
“楠楠，他真的是你的父亲。”丈母娘又对妻子说道，“真的，我没骗你，快叫爸爸。”
妻子已经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呆呆的望着老汉，眼中泪水如雨般滚落。
“哈哈……哈哈……咳……”老汉大笑着，却是老泪纵横，血水呛到了嗓子，他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一边拉着丈母娘的手，一边柔情的凝视着妻子，“我竟然和我最爱的女人有个女儿，我……我死也……也瞑目了……”
老汉的气息忽然间微弱了下去，紧紧的盯着妻子，眼神逐渐凝固，终于闭上了眼睛。
“丑奴。”丈母娘将老汉紧紧的揽在怀中失声痛哭。
“爸……”妻子呆望片刻，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念了一句，紧跟着俯在了老汉身上痛哭出声，呜咽道，“爸爸……”
“操他奶奶的。”
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柳小刀已经恢复了过来，阴沉着一张脸缓缓走向了我们。
“林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瞎了眼了？竟然给这种丑八怪生孩子，他妈的，早知道你这么下贱，老子当初就该直接强奸了你，老子总比这个丑八怪强一点吧？”柳小刀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呸，你做梦，你连丑奴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人渣。”丈母娘毫不留情的痛骂了回去。
柳小刀脸色阴晴不定，明显被丈母娘的话气的不轻，但他却忽然笑了起来，盯着丈母娘和妻子看了又看。
“嘿嘿，不过这样也好，你这女儿长得和你年轻时一样的标志，老子索性连你们娘俩一起收了，也算是没白惦记你一辈子。”柳小刀阴笑着走了过来，“估计你这女儿和你一样的下贱，你们娘两后半辈子就好好的伺候我吧。”
“放你娘的屁。”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咒骂一声冲了过去，举起拳头就往那张令人憎恶的老脸上砸。
柳小刀嘴角微扬，我尚未冲到身前，只见他单腿擡起，紧跟着我便倒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嗓子一阵发甜，张口便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胸口散了架一般疼痛，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无法动弹。
“不想死就老实躺着。”柳小刀冷幽幽的丢下一句便不再搭理我，继续向丈母娘和妻子走去。
“跑……快跑……”我拼尽全力，也只喊出了这么一句，被血水堵住的嗓子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无法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