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眼间的冷色都化开了，「还行。」
夜寒年点头，骨节分明的指尖绕着璃云的发丝。
一圈又一圈地把玩着。
旁若无人。
卢月和余衍如坐针毡，见着夜铁端着托盘要走，也好哥们一样的搭着夜铁的肩膀走了出去。
夜铁看了卢月和余衍一眼，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唉。
狗粮吃多了，容易消化不好。
这是电灯泡共同的特性，他太懂了。
***
吃完饭，璃云和卢月丶余衍回了萧城高中。
「那是璃云学姐！」几个低年级的女生走不动路了，表情欢呼雀跃，神色激动，「这是谭会长说的天才的书法家！」
「卧槽！长得也太太太好看了吧！」
「呜呜呜，我想要签名！」
「我也！」
一群兴奋地跟在璃云的后面，手上拿着纸笔，又看了看旁边跟着的大姐大，踌躇着没敢开口。
余衍拉了拉卢月的袖子，声音难掩激动，「卢姐，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你快帮我看看我发型有没有乱。」
卢月拍了拍余衍的肩膀，没客气，「他们看的是璃大佬，你少往脸上贴金。」
璃云喜静，见状，眉头微微蹙了蹙，眼底氤氲着冷色。
等到走到了高三一班的门口，一路跟上来的同学们，才有些懊恼地离去。
璃云眉宇间笼罩的阴霾散去了几分。
一班同学和璃云相处久了，也受到了卢月暗中的敲打，虽然激动得面色涨红，但是也没围上去，只是小声地议论着。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凳子摩擦地面的声响，在略显安静地教室里炸响。
突兀又尖锐。
孙武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璃云的面前，不屑地撇撇嘴，「哎哟，我们的天才书法家回来了。」
他说话，敷衍地拍了两下手。
「孙武，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了。」卢月站起身来，冷冷道，「如果没记错，你打赌输了，可是欠璃云一辆超跑！」
璃云掀了掀眼眸，眸光微闪。
差点儿忘了，还有几千万的跑车没收。
「没忘。不就是一辆超跑吗。老子有的是钱。」孙武忽然哎呀一声，看向了璃云，语气又轻又慢，有恃无恐，
「差点儿忘记了，我的车被AH赛车队的人看上了，你如果想要，可能得和他们好好谈谈了。」
「孙武，你别太过分。」余衍漆黑的眸子里凛若冰霜，「这个赌约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言而守信都做不到！你是个男人吗？」
孙武笑，「赌约是我提出来的没错。但是我也没想到会出现变故啊。AH赛车队你们也都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卢月捏了捏拳头，眼神儿眯起来。
太久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了，不打一顿，实在是难以出气。
更别说，还坑了璃云一辆超跑！
「AH赛车队是什么东西？」璃云蓦然开口，挺漫不经心地斜靠在墙上，姿势散漫，「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