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好像都在自己身边。
林熹倏地轻笑了声,回想这几个月,她和段易珩的交集超过了过去十七年的总和。
可他毫无预兆,在酒吧里亲了自己。
一切,难道就是从那一晚脱轨的吗?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啊——」林熹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见是段易珩,立马松了口气,「你怎么还没走?」
段易珩说:「手机落在棋室了。」
林熹拍了拍心口,「哦」了声。
「你的竹马都走了,怎么还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嫌冷?」
林熹:「……他走了,我心冷,谁还管得了身体啊。」
谁不会阴阳怪气啊?就他长嘴了?
段易珩脱下西装,和她面对面,然后双手一展,将外套给她披上。
「你干什么,我不要。」林熹想要躲开他这亲密举动,却被段易珩用西装狠狠一勒。
她往前趔趄了一步,堵上了段易珩的胸膛。
「你这张嘴只会对我这样是吗?」段易珩一手攥紧西装,一手掌控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你这行为你知道叫什么吗?」
林熹挣了下,没挣开,完完全全被他两只手掌控。
「我不想知道。」
她现在躲他都来不及。
「恃宠而骄。」段易珩一字一句告诉她,「你就仗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专门戳我肺管子。」
「我——」
段易珩生怕她说出绝情的话,打断道:
「你被陈白薇欺负,被段徵欺负,被段明轩欺负,你怎么没了刚才利索的嘴皮子?嗯?」
「你就当我欺软怕硬好了。」林熹破罐子破摔。
段易珩气笑了,抓着西装的手搂过她后腰,一把将人提到胸前,低声说:「我不软。」
语气暧昧,眼神戏谑,林熹脸红一阵紫一阵,骂他:「你有病啊,我管你软不软,放开我。」
段易珩低低笑了声:「你别动,我就放开你。」
林熹在西装下的身体蛄蛹了下,泄气般不动了。
段易珩稍稍松开对她的钳制,问:「说话还阴阳怪气吗?」
林熹咬着唇内软肉,偏头小声道:「是你先开始的。」
段易珩挑了挑眉,承认了下来:「小小报复一下你这阵子对我的冷淡,你一个秘书,整天给上司脸色看,你自己觉得像话吗?」
「你一个上司,喝醉了亲——」林熹立刻反唇相讥,话到嘴边又倏地住了口。
「怎么不说了?」段易珩问。
林熹狠狠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疼退开时转身就走。
段易珩笑着跟上去。
林熹气冲冲进了南院的屋,越过梅姐大步往楼上去。
段易珩后脚进来,脸上挂着笑。
梅姐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段易珩:「你俩怎么了?大小姐好像生气了。」
段易珩:「没事,我惹的。」
梅姐失笑:「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上去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