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盈盈刚想说什么,可是腹部却莫名升起一丝诡异的痛楚,她当然明白这苦楚从何而来。
白胜昀侧过头来,温热的气息在谢盈盈的耳边吞吐撩拨,「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想清楚再说话。」
这……
她并不清楚原主同那魔宗尊主的故事线,若是贸然同他离开,只怕会暴露自己,更主要的是那白胜昀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不肯放她离开!
而现在白胜昀目前还不想在孤若寒面前暴露自己天狐少帝的身份,可如果自己行差踏错说多了一个字,那么先死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
「我。。。。。。。孤若寒,这是我送给他的扇子,日后我定会寻一个价值相同的宝物送与你。」
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位男子脸色都变了。
对于孤若寒来说,这谢盈盈竟然要同他撇清关系,还将扇子送给其他男人!他的眼里闪过受伤,可是身为魔宗尊主,他自然有自己的傲骨,一时之间也没再开口说话。
而对于白胜昀来说,这女人居然还想将更贵重的宝物送给那孤若寒,他是哪里不如那孤若寒!
谢盈盈自己也没有想到,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将这两人都得罪了。
白胜昀搂着她的手就像一道捆仙锁牢不可破,冷眼看着孤若寒说:「她不会跟你走的,本君已经决意和她成亲。」
他极少在外人面前自称本君,一般自称本君时是真的生气。
白胜昀直接对孤若寒说:「尊驾还不离去,难道是要自取其辱吗?」对这个魔宗尊主,他没有丝毫的忌惮惧怕,反而十分地讥讽嘲弄,一双恍若琉璃的狐狸眼冷漠疏离,「还是说想讨一杯喜酒喝?」
孤若寒静默良久,最终还是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那么你呢,你是要跟着我们做个丫鬟,还是回去你的仙宗?」
白胜昀像是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一脸冰霜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攀折,只在眸子里漏出几丝考究意味。
宁清清心头一颤,只感觉受了莫大的羞辱,她从来是名门仙姝啊,满眼贮满困惑道:「仙君当真要如此折辱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谢盈盈在内心吐槽道,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委曲求全取悦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狗狐狸,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宁清清接着又满脸诚挚地说:「我只是想跟随仙君左右而已,难道这也是罪过吗?」
在一旁不能言语的谢盈盈有些无语了,她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恢复正常。
她忽然想到原着里有一笔带过的剧情,那仙宗主不知从何处得了白胜昀的一根狐毛,对宁清清下了情gu。
白胜昀这才看了宁清清一眼,清亮透彻的狐狸眼里有一丝怜悯,随意道:「那好吧,你去雇辆马车。」
见宁清清久久不动,白胜昀又低声问道「怎么,你不愿?」
宁清清知道自己如果不去雇马车,那么白胜昀肯定会毫不留情地离去,只能慢慢握紧手掌又放开,应承了一句,「是。」
转身离开的宁清清在心思思忖,好在他容许自己留下来了,只要自己再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一定能够走到他的心里去。
与此同时,被施了禁音术的谢盈盈这才能发出几句呜呜咽咽的抗议。
白胜昀长袍一掀坐在了石凳之上,随意地对她挥了挥袖子,「那个魔尊走了,你好像很失望?」
谢盈盈眉目一凝,她不明白白胜昀为什么要突然提起孤若寒,却发现自己获得了说话的自由,「你什么意思?」
他慢慢说道:「我不妨告诉你,他只是对我的身份举棋不定,这才舍弃了你罢了。」
此言一出,谢盈盈有片刻的静默,原来自己是被舍弃的那一个,为了一个模糊不定的身份。
她不知道该嘲笑自己愚蠢还是该咒骂白胜昀的狠毒,他不但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还无情的泼了一盆冷水。
果然白胜昀正一脸看猴的表情看着她,谢盈盈和他对视,眼里划过一丝怨念和憎恶。
宁清清就在这时走了进来,看来她已经雇好了马车,一脸热络地叫了声:「仙君。」
白胜昀随手对马车施了个法术,一边拉过谢盈盈一边对宁清清吩咐:「你在前驾马驱车,它只会辨认方向。」
宁清清面色不善,垂眸说:「可是。。。」
进了马车的白胜昀狐狸眼轻挑:「难道要我亲自驾车?」
「那不能让那妖女。。。」宁清清咬了咬唇,忍不住说。
坐在白胜昀身边的谢盈盈气闷,干嘛突然提起我,她也不会赶马车呀喂。
白胜昀长眉微皱,不厌其烦道:「你是要忤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