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很想脱口而出不做,但一贯的稳重,却让她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什么交易?」
红发男子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我不管你与言若凌之间的斗争,也不会出手救言若凌的伤。」
她有些好笑,嘴角抽起冷笑,「你管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再出手,你管得了一次,管得了千百次么?我若是与她过不去,呆在『东来』,总有机会杀了她,你能保证自己万无一失?」
这话,说的豪迈。
她没打算放过言若凌,更没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不阻拦上,她南宫珝歌要杀个人,还轮不到求别人网开一面。
「杀不了,是我没本事。杀得了,也不需要你给面子。」
莫言的眉头一皱,发现眼前人的脾气,似乎比他了解的要更大些。
她不发脾气,不是没有脾气,才发现凤渊行中了毒,又想到前世慕容的死,怪就只能怪这个莫言,来的不是时候。
「条件?」她又一次冷笑,「只有无能的人,才和人谈条件。如果是为了言若凌,我不谈。」
「你!」莫言几乎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吃了呛药,比起上次见面时的有礼有度,霸气沉稳,这就是换了一个性子么。
她成功的在那个倨傲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气急败坏的神色。
她呛他,一则因为心情不好,二则因为他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写着「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藐视的感觉,那么喜欢高高在上,她偏不!
太女殿下难得耍性子是因为修炼的好。可自小,她也是被人捧在掌心里,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殿下,那时候的南宫珝歌,也一样是被娇惯坏了的主,若不是君辞的出现,保不准「烈焰」的未来,就是由一位昏君做主。
不得不说,这个莫言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至少他轻易地把南宫珝歌股子里的坏脾气给逼出来了。
丑奴的手悄然地贴上她的背心,无声地抚了下,温热的力量透过薄薄的衣衫与她的肌肤触碰。
就这么一个简单又有些越界的动作,却奇异地让南宫珝歌刚起的暴躁平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淡定的神情,「如果你要谈条件,换一个吧。」
莫言沉吟着,视线落在丑奴身上,方才丑奴的那个动作,没有逃过他锐利的眼眸,「这里的事情结束,你随我去一趟药谷,然后再确定我要你做什么。」
「不行。」她一口拒绝,「第一,我不知你药谷来历,也没有随你去的必要。第二,从之前看来,你我是敌非友,我为什么要上赶着送上门?」
莫言的手,无声地在身侧捏了下,拳头上的骨节发白分明。
他想揍她。
而他们都看出来了,包括南宫珝歌。
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她失笑。
「我希望你去药谷见一个人,让他知道你对老六的感知,从而帮我找到老六。」莫言的脸色已经沉的快要发黑了,努力让自己平静着,说出了来意。
她愣了下,「见谁?」
「药谷谷主。」他很快的回答。
南宫珝歌忽然笑了,「感情你不是药谷谷主啊,上次我便奇怪以你这般火爆的脾气,若是行医,病人也不知打死几个了。这脾性,绝对不是个能问诊治病的人。」
「蹭!」他手中的剑无声地跃出剑鞘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