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为什么那样对我?」石静捋着他的耳朵问。
胤礽心往下沉,她敢问,他却不敢答,生怕一旦挑明,连夫妻都做不成了。
「听说你要出宫,我舍不得。」确实舍不得,更怕她出宫之后喜欢上别人,这才想要提前据为己有。
没想到反成了自己黑历史。
翌日,胤礽起晚了。
十五岁上朝站班,一日都没晚过,昨夜不知为何睡得那样沉,早晨叫都叫不醒,还是掌珠把他拍醒。
若说是熬夜的缘故,从前读书的时候熬过夜更多更长,也没见早晨起不来。
大约是这么多年压在心底关卡过了,把什么都说了,掌珠也没怨他。
虽然不可避免被嘲笑了,他不是也亲回来,很够本。
「等会儿皇上若是说你,你就把我推出去。」石静一边服侍他穿朝服,一边道,「我是新妇,皇上总不会为难我。」
太子是储君,储君怎么会出错,要错也是身边人的错,这便是康熙皇帝逻辑。
出了事,总要有人背锅。
毓庆宫还乱着,胤礽身边值得信任的只有李德福等几个首领太监,少了谁都不行。
把她推出来背锅,代价最小。
「我自己起晚了,与你什么相干?」掌珠还是像从前一样,什么事都先想着他,而不是自己。
胤礽低头,让掌珠给他戴上朝珠,摆正。
「中午等我回来用膳。」也不管屋里有人没人,捧起她的脸亲了一下脑门。
石静本来想说你忙你的,又想到猥琐发育的大方向,旋即点头:「早点回来。」
胤礽穿戴好,转头叮嘱芳芷:「太子妃在早膳和午膳之间要加一些好克化点心和牛乳,点心不要热的,牛乳也不要热。」
芳芷含笑应是。
李德福在门外急得都快冒烟了,忍不住催促:「太子爷,祖宗哎,快点吧,等会儿敬鞭都响了!」
胤礽赶到干清门的时候,与同样匆匆赶来的大阿哥撞了一个对脸。
他此时神清气爽,大阿哥却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白上全是血丝,看起来很是疲惫。
「怎么,昨日商议得不顺利?」胤礽明知故问。
大阿哥看他一眼,想要说什么,听见敬鞭响起,匆忙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相比阿哥们位置,太子站的地方更靠前,所以大阿哥在皇上升座之前归位,太子没来得及。
等太子站好,皇上已然到,淡淡看太子一眼,没说话。
大阿哥:凭什么!
其他阿哥:人比人得死,太子就是太子。
记得有一回大阿哥早朝来晚了,说晚了其实也不算晚,就是让皇上看见他归位,然后在朝会上被提溜着狠狠训斥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