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姝妤被这三个字镇住的片刻,谢翎之已经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拎起手机。
“球赛?”
他饶有兴趣地念出这个词,一边擦头发一边刷消息,缓步到椅子上坐下。
谢姝妤终于反应过来。
他刚才说什么?
打手枪?
……
这是该对自己妹妹说的话吗?!!
零个人想知道他在卫生间打了手枪!!
谢姝妤尾巴上的猫都奓了起来,耳朵高高立起,想骂他却又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还能让他以后别打手枪了?这好像也不现实。
不对,她管自个儿亲哥打不打手枪干什么?
心绪被毛线球乱糟糟纠缠住,谢姝妤郁卒地钩爪撕扯。
书桌后,谢翎之把毛巾搭在头上,寥寥刷了几条微信消息,沉思一秒,朝她招招手,“过来给哥吹吹头发。”
谢姝妤怔了怔,脑子里的弦还被“打手枪”三个字藕断丝连着,本能回怼:“你使唤谁呢?打手枪把手打瘸了啊,不会自己吹?”
“……”
“……”
话音甫落,两厢静默。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谢姝妤,石化在原地,眼角微微抽搐。
谢翎之侧身靠着椅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好半晌。
“瘸了倒不至于。”谢翎之揉着手腕,悠悠道,“不过时间太久了,确实有点酸。”
他状似疲惫地叹口气,好像做了多累的活计。
骚。
太骚了。
谢姝妤自认功力不如他,心底的波涛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抿着唇,以一种看社会渣滓的眼神斜楞谢翎之。
谢翎之接收到这一眼,愉快地笑出了声。
那笑声从震颤的胸腔传出,流经已完成变声的喉部,被压得沉闷而磁性,又有着少年人的恶劣。
谢姝妤蹲不住了,起身爬回床上,憋气地咕哝:“不跟你说了。”
“别啊。”谢翎之放软语气,摆出良好的求人姿态:“帮我吹个头发呗,我这边有一堆消息要回呢。”
听到他要回消息,谢姝妤刚趴下的身体顿住——还得透给温简第一手新闻。
并且,她也有点想看看谢翎之会怎么回那……些消息。
抱着这些念头,谢姝妤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腾下床,从抽屉里翻出吹风机,满脸不高兴地走到谢翎之椅子后边给他吹头发。
风力开到最大,卧室一时间只剩下强劲刺耳的气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