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时珍就想笑,膀大腰圆的男人竟然不能吃辣,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时珍认真核对了一遍,「没问题,谢谢。」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吃完了可以打电话我们会上门回收的。」
谢谦来的时候锅已经开了,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他拉开椅子坐下,只见碗碟旁的酒杯里已经斟满了酒。」
俯身闻了闻,酒气瞬间扑了满鼻。
谢谦喝过很多酒,大多是值得收藏的酱香酒,放的时间越久味道越醇厚。
在屏山上初中的时候,蓝泽忠并不拘束他交友,他跟着几个毛头小子出去吃过露天大排档。
当时几人点了两瓶某小白,怎么说呢,那是他喝过最难喝的酒,口感差到爆。
从此之后他就再也不喝这些便宜酒了,生怕遇到下一个某小白。
正回忆着,桌上的酒杯被另一个酒杯撞了一下。
时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谢哥,这杯我敬你,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同时还是要为昨天的事道歉,我干了你随意。」
谢谦着实被小姑娘的酒量惊到了,作为半个东北「混血」他当然也不能掉链子,「老妹好酒量,这杯哥也干了,也算是哥为昨天的事道歉,哥太冲动了。」
说完,谢谦单手端杯,同样一饮而尽。
这味道,很清冽并不辣喉,对于这个价位来说算是很不错了。
喝完酒两人都放下了酒杯,开始下菜。
谢谦注意到时珍下了很多虾滑,直接用勺子把一整盘虾滑刮进了她的锅里,「喜欢吃这个?」
「谢哥,你别都给我啊,你还没吃呢。」时珍道。
「没事,哥吃啥都行,不挑。」
热气腾腾的火锅吃得两个人浑身都热了起来。
滚滚热气直直向上飘,像是一道隐形的高墙,遮挡住了两人的面容。
眼看火锅已经吃了一半,时珍拿出了在小摊上买的挂坠。
她将挂坠握在手里,将握成拳头的手举到了谢谦面前。
待谢谦疑惑地抬起头,时珍张开了紧闭的手,红色的小罐子一摇一摇地展现在谢谦面前。
「临别礼物,喜欢吗?」时珍问。
谢谦愣了一下,缓缓伸出手接过了挂坠,他努力辨认着上面的文字,半晌喃喃道:「珍珍。」
「诶。」时珍调皮地应和。
谢谦笑了,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经历过很多离别。
告别痛苦的成长期让他快乐,面对至亲的离别让他痛苦,人生总是在离别中去面对下一个相逢。
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从心里开始发苦。
之所以这样苦涩,大概是因为他和时珍经此一别便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毕竟,他们的人生本没有交集,时珍有自己的人生要去经历,他也有自己的使命。
谢家是他甜蜜的负担,他这一辈子大概只能呆在疏林。
「谢哥,我刚上大一的时候兴致勃勃组织了一个微电影拍摄小组。」
没等谢谦回答,时珍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