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的路上,谢谦是期待的,可期待中不乏有些胆怯。
可见到了人,看到她的生动的样子,一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各种情绪。
会笑,会生气,会耍小脾气。
谢谦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了,之前就算有那么点不确定,现如今也荡然无存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今晚就看烟花,三个爱情小花束,全看了!
刚下过雪的路面很滑,谢谦开车一向注重安全问题,因此他开得很慢。
可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忽上忽下的,简直比过山车还要快。
谢谦不知道,心绪飞扬的不只他一人。
田园居,时珍抱着梨花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看着谢谦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心里想的全是谢谦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什么爸爸妈妈,怎么听怎么像时大国下楼取快递时说的话。
「珍珍,爸爸帮你妈妈取快递去了,你跟妈妈在家等着,爸爸一会就回来了,乖。」
这是时珍上小学时,时大国几乎天天说的话。
如今从谢谦口中听到相似的,而自己的角色却从女儿一跃成了妈妈。
时珍的第一反应是别扭,可别扭之后是后知后觉的羞赧。
谢谦为什么老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时珍气急败坏地想,搞得她情绪都不稳定了。
东北的天黑得早,下午四点多就灰蒙蒙的了。
没出正月,人们在新年伊始这段时间总是热情的,晓山这座城市一到晚上就被烟花和鞭炮淹没了。
谢谦问了刘义,在据说是晓山最好吃的那家烧烤店里买了将近一千块的烧烤。
他不知道时珍喜欢吃什么,只好每一样都买了几串。
买完烧烤,饮料也不能少。
宏宝莱系列的花生露丶汽水丶生榨丶荔枝饮料,谢谦每样都买了一箱。
还是同一个原因,他不知道时珍喜欢喝哪个,干脆就都买了。
其实吃烧烤这事一群人一起吃才过瘾,最好再配上几瓶小酒,一群人说说笑笑着撸串,那体验感才好。
可今天不行,谢谦心想,他要跟时珍一起看那三个烟花,人多了万一窜频了,桃花乱配一通,那不就抓瞎了。
「珍珍,快出来,看看这些够不够,不够哥再去买。」
谢谦带着寒气回家时,时珍已经找出了张新桌子放到了三楼,那里有一大片面积是空着的,刚好可以放下一张大桌子。
她正在厨房洗盘子和杯子,家里的餐具几乎都是新的,用之前都要好好清洗一下。
「谢哥,你先把东西放三楼的餐桌上,我一会就洗完了。」时珍扯着嗓子喊。
「好嘞。」谢谦放大声音道。
他很听话地把东西往楼上搬,烤串丶饮料,一个也没落。
搬完他坐在椅子上给烤串分类,他不能吃太辣的东西,于是点了几串不辣的,但好在时珍怕长痘只吃微辣的,他也能跟着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