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稍等一下,我去问一下老板,可以吗?」
店员看起来刚二十出头,跟时珍差不多大的年纪,清澈的眼睛里似有哀求。
「可以呀。」时珍笑着说,「不能刻也没关系的,一般花店里好像都没有这个服务。」
「我……我这就去问。」许是时珍太过温柔,店员也少了些胆怯,「麻烦您们稍等。」
「那要是不能刻咋整?」谢谦低头看向时珍,左手不老实地揪了一下时珍的围巾,「不能刻的话咱俩买个刻刀,回家自己刻去,行不?」
「谢哥——」时珍拖长了声音,「这个小兔子,它就不适合刻字,你说你想刻在哪?」
「头,还是四个小爪子,小白兔刻上字就不好看了。」
「屁股。」谢谦淡定地说,「在它屁股上刻咱俩的名儿不行吗?」
闻言,时珍眉头紧锁,她反问道:「你觉得这合适吗?」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刻,原先那花盆上就有名儿,这个也得有。」谢谦抱着膀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刻。」
时珍:……
不是,这人怎么还耍起无赖了?
吃顿饭,怎么还能把人的性格都吃变了呢?
她叹了口气,认命道:「行,刻刻刻,刻还不行吗?」
「抱歉啊,」店员小跑着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花店不能刻字,只卖花和花盆,老板说街口有家手工店,那里可以手工烧制陶瓷,也可以刻字。」
「没关系,我们自己回家刻就行,麻烦啦。」时珍道。
「走吧,」谢谦强忍着笑意,拉着时珍的衣袖就往外走,「回家刻字去。」
不能刻字更好,他巴不得跟时珍独处呢。
时珍被拽着走了好几步,店员小姑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看着他俩的眼神都不对了。
磕到了,磕到了!
家人们,姐妹们,我磕到真的了!
好甜啊,两人穿的还是情侣装,这绝对是一对啊!
店员看着门外那两抹身影,那男人比女生高了大半个头,可听她说话时他却总是弯着身,生怕听不真切一样。
两人边走边笑,轻快的脚步衬得整个街道都欢快了起来。
呜呜呜,店员紧抱着怀里的记事本,还是大城市好啊,这画面简直比电影里的还美。
十五分钟后,蝴蝶巷尾的一间小公寓里,一男一女席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谢谦手里拿着把刻刀,目光直直地盯着手里的兔子花盆,那样子恨不得将兔子屁股给看穿了。
这玩意是陶瓷的,外面是一层漆,已经定了形的,根本刻不了字。
可他就是想刻,之前那花盆碎了,寓意不好,不再刻一个他心里不舒服。
「兔子屁股不行,可以刻花盆下面,那地方没上漆。」时珍道。
虽然不懂这男人为什么对刻名字这事这么执着,但看着谢谦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还是没忍住开口提示,
闻言,谢谦眼里又恢复了神采,他把花盆翻了个面,一手抓住兔子脑袋,一手微微用力,没几分钟就在排水口的左侧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给,」谢谦把花盆递给了时珍,「你刻右边,中间留点空,别贴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