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嘲讽,前年给他送了一根微弧的橡胶震动按摩棒,乔奉天皮笑肉不笑地收了,用了,正好换了他原来用旧的那一根。
乔奉天低低喘着,一手在后。穴里伸张打转,一手“唰”地拉开床头的脚柜里的抽屉。这次有点急不可耐了,就没再往柱身细细抹上润滑剂,而是沉腰分腿,把圆润光洁的柱头,轻楔在穴口依然紧绷着的凹处。
乔奉天空窗多年,自慰手法高杆,轻易能点及兴奋处。
“恩……唔……”推进时,乔奉天头顶贴着床头,加深了吐纳地幅度。面儿上粉红渐深,鼻翼翕动,咬住了下唇。
深入进里端大半,乔奉天才指尖微颤着拧开了开关,瞬间颤起来的柱身在内壁里自发而极有规律的摩挲啮咬,胶质的覆膜阻力颇大,自行来回抽捅时,自有棱角牵扯刮擦的爽快。
“啊!”
c型的顶端擦过各中的要命关节,乔奉天不住短促地仰头,喊出了声儿。为了能尽可能的延长快感,在若即若离处,乔奉天就微微抽出,快感渐消的瞬间,再推进,反复多次,叠加快感至蓬勃顶点。
乔奉天一手难耐地攀上了床头,脖颈顺到股间的滑腻线条流亮舒畅,像是劲朗与柔熟并济,看起来既韧如蒲柳,又酥如脂粉。抬臀时,最是腰间深陷的那朵小洼煽情性感,像是能稳稳盛住一抔酒。总是能惹人舔舐的迷人处,他自己看不见,也没想过能给谁看见。
少年时的性经验,是禁忌又羞耻的素梦。乔奉天愿意去回想的永远只是那刻的感觉,而不是给他感觉的那个人。支教男青年的脸是明暗两页,一页给了他性萌芽,一页给了他鲜廉寡耻的兜头棒痛。
“恩——嗯啊!”
乔奉天把性器的顶端裹在干净的薄巾里,掐弄了滚圆处两下,任由他直挺挺的射了,浸潮了薄巾,也濡湿了乔奉天将将开始发烫起来的手心。
情热之后,像坍塌了的一座虹桥,乔奉天重重落回了松软的被絮里。
背上打了一层细密的清汗珠子,觉出有点凉了,就把被子一裹,躺平了。
按摩棒裹着薄巾掷在地上,一会儿再去处理。乔奉天仰面喘着,把手臂贴在额头,暂时目眩神迷,什么都不想,就那么直直望着天花板。
其实他自慰的时候很奇怪。他不会去肖想任何人,把某某某意淫做上或被上的性对象。只是单纯地,物理地刺激极点,抚平躁动。好像把谁拖进遐想的性里,都是亵渎,都是羞耻。
连想想都不行。
既爽,又刻板无趣,如同流程工作。
杜冬打电话来的时候,乔奉天已经快睡熟了。嗡嗡震了七八下,才扰醒了他。
乔奉天丢出一只光裸的胳膊,把电话贴在耳朵边,才叫了那么两嗓,就有些哑,“说话。”
“你不是刚醒吧,瞧你那垮那样儿。”
“真聪明。”乔奉天皱着眉,伸手裤裆里,摸了摸干涸的屁股,“刚睡了个天昏地暗,正要如无我之境呢。”
“吕知春呢!他妈还在呢咱别往脑后一抛成么!”
“跑了。”乔奉天道。
杜冬在那边儿一下站直了,吓得李荔照他敦实的屁股就是抬脚一踹。
“跑了?!跑哪儿了?!你不是让他回去了再商量么!他、他跑了这边怎么交代啊!”
停顿了很久。杜冬紧紧听着话筒那头平缓的气流。
“冬瓜。”
一不留神就进了夜了,屋里昏昧一团,只有窗外的一点稀了水的月光。
窗外头,连总嘻嘻哈哈嚷着放贯炮儿的小孩儿今儿也不出来了。静的不像过年,静的没人气儿。
即便在打着电话,对面活生生是有人回应,乔奉天依然觉得心酸而孤独。
“我错了,我真做错了,这事儿我错了不行么。我自不量力,我自以为是,我以为我看得比谁都明白,我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其实我跟谁都一样,我他妈就是个傻。逼,一戳就破,跟谁都一样。”
杜冬端着电话,抿了抿嘴巴。
“别瞎说,你多牛。逼啊……”
“我……”
“那就他娘的实话实说!”杜冬语调抬高,突然说的朗健,“哪儿人能一辈子一点错不犯。”
“打也好,骂也好,哥们儿陪你一块受着。你别跟我着酸歪歪的,我告诉你,你是你,吕知春是吕知春,我是我,李荔是李荔,咱们都他妈是自己,都一人一个心,都一人一个模样,咱们谁跟谁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