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门丹炉前,此时只剩下了三人,其余二十七人不是炸炉就是丹纹不合格被迫退场。
“此番布丹大会,怎的一个看上眼的人都无?”
丹芸坊二楼雅间看台,一群青衣丹袍的丹宗弟子看着场上的炼丹师,语调轻蔑,为首的青衣男子俊朗儒雅,头配玉冠,身姿高挑,甚为温雅。
只是他俯瞰丹场时眸中的傲慢与轻蔑,隐藏青眸深处的几分阴翳,破坏了这几分儒雅之色。
青衣男子淡淡扫了眼丹场,微笑看向身后一名清丽如莲,淡然清雅的青裙女子,眸光火热。
“阮师妹,今日这布丹大会,可有入眼者?。”
女子清丽精致面容覆着一层青莲云纱,看不出表情,那如碧水春泉般纯澈无尘的碧眸扫过一处,面纱下空灵清冷的嗓音若清泉落玉珠,轻灵空雅。
“倒有一人。”
“哦?”那青衣男子眸中泛起几分阴翳之色,嘴上倒是噙着微笑,“阮师妹所说之人,是谁?”
“师兄倒是觉得,那赤袍丹师,和那青袍襦士,倒有机会入我丹宗。”
“此人。”女子抬起春葱玉指,指向角落一位白衣少年。
只是,在场一众丹宗弟子中,无人察觉她那青莲面纱下的清泉碧眸间,见到这白衣少年后,泛起了一丝她这四年来从未浮现的俏皮笑意。
虽隔了多年未见,但这少年,还是那副安静性子,还是呆呆的有点木讷,还是……那么的惹她想好好欺负逗弄一下。
青衣男子望去,见是一位俊秀稚嫩的温雅少年时,眸光更显阴翳,微笑道。
“阮师妹莫不是指错了?此人连丹炉都不会使,很显然是捣乱之徒,待师兄将其驱逐出场。”
其余丹宗弟子纷纷围上来献媚附和。
“安师兄所言极是,我看那襦士与那赤袍炼丹师手法老练,年岁不过二十,实乃天赋异禀。”
“那白衣少年不过凝气三层,连御使丹炉都不会,如何入得了阮师妹法眼?”
“估摸是阮师妹过于善良,安师兄还得多照料一二才是,免得被小白脸骗。”
“呵呵,言过了,阮师妹何许人也,怎会被这小白脸骗。”
安青襦对这番吹捧极为受用,表面风轻云淡一幅师兄做派,实则他那阴翳眸子看向青衣女子阮丹芸时,总会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火热。
此女不仅身姿曼妙,束颈云纹的修身淡青色罗裙下,那玲珑有致的娇柔身子如莲般清丽优雅。
那将云襟微微撑出如倒扣玉碗般玉润饱满的雪腻温软曲线,纤柔不盈一握的柳枝柔腰映衬着如月般莹润饱满的酥臀。
若仙子下凡尘般不染污浊的清冷性子,更使他有种攀登冰山般的快感。
尤其是那双玉润纤长的盈盈玉腿,在那轻盈如纱的青莲丝裙下,如冰雕的玉柱般圆润修长,曲线曼妙而令人垂涎。
那踩着莲纹雪净素白玉鞋的精巧莲足,晶莹玉润,精巧无暇,不染一丝凡尘的藕白素雪玉足裹着轻盈单薄的西域蚕丝白袜,若雪腻的冰糕般莹润透肉。
令人不禁遐想在征服这座清冷的冰美人时,握着这双莹润冰糕般雪腻光洁,纯洁无暇的蚕丝白袜莲足驰骋……
最为令他所垂涎的还是,此女的身份……若他能傍上一丝,都足以令他在丹宗中的地位平步青云。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不知为何,自这阮师妹回了丹宗后,每年盛夏时,都会下山前来参加这处小城中的布丹大会。
要知阮师妹身份,根本无需亲自前来这小小的只能网罗外门弟子的布丹大会才是。
对于众弟子的吹捧和身旁师兄的言辞,阮丹芸没理会半分。
她纯澈如泉般的碧眸凝望着那盘坐在丹炉前发呆的少年,泛起几分好奇。
这少年,明明当初离别之时还是那木讷性子,只知练剑,是个剑修才是,怎的今日突然来参加这布丹大会了。
与身旁这些目光平庸者不同,她作为自幼随着娘亲炼丹的六品炼丹师,从少年挑选药材与引动地火的手法能看出。
少年并非不会御使丹炉,按她对少年性子的了解,更像是在,纠结。
丹场中,上官云盘坐在丹炉前,托着下巴端详眼前三张丹方,沉吟不语。
“就,蕴灵丹吧。”他敲敲下巴,在祛邪丹,蕴灵丹,涤体丹之中做出选择。
本来他只是来观摩炼丹,不打算参与这场布丹大会,避免麻烦。
然,这布丹大会优胜者的一项奖品,令他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