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赶到苏府接走苏娇儿。
因还在气她这段时间的任性,裴厌对她并不热情。
苏娇儿能明显感觉到他已不再像从前那般将自己视作唯一。
暗暗将苏云璃和那两个新纳的贱妾痛骂一遍。
很清楚在世家大族中,一个女人若与夫君离心,失了夫君的宠爱,便意味着会有各种各样受不完的委屈。
主动瘫软在裴厌怀中搂住他的腰,泪盈盈地认错:
“侯爷对不起,我那日不该任性逼你二选一的,我也是因太过爱你在乎你,一时眼里才容不得沙。这几日我好好反审了一下,也知身为你明媒正娶的妻,应要学云璃姐姐那般有主母的豁达,我三年未孕,若两个姨娘能为侯府添丁,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同她们好好相处,保证待她们亲如姐妹。”
这几日裴厌日日留宿在绯衣和文静的屋中。
因着绯衣的大胆开放,学到了许多令他欲罢不能的闺房情趣。
相比之下,苏娇儿每次在房事上惯用的那套红眼求饶,显得索然无味。
心中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对绯衣和文静的眷念。
苏娇儿长得娇美,撒着娇认错最是让他不忍苛责。
闻言心中火气烟消云散。
伸手将苏娇儿紧搂在怀中,吻着她的额头道:
“你能这样想,也不旺我疼你一场,我还是那句话,不论枕边姨娘如何娇媚,心中都唯有你和阿璃二人。”
苏娇儿柔柔应下,向裴厌诉了一番相思,故作不经意地提:
“城南荷花开得正浓,我昨日想吃莲子,便让绿萝去摘些回来,谁知这丫头大汗淋漓地跑回来,说竟看到云璃姐姐同少师大人同处一船举止亲昵。”
“前去赏花摘莲的人那么多,我说她看走眼了她硬不承认,事不算小,为防止她乱说,我让人将她打了一顿,结果侯爷你猜怎么着,没多久云璃姐姐的人便送了些新鲜莲子给祖母,还说是云璃姐姐亲自摘的。”
裴厌本就疑心苏云璃和鹤青舟。
听苏娇儿这般说,只感觉自己头顶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火气腾腾往外冒。
苏娇儿见他脸色不对,故作好意安抚,却字字都在拱火。
特地提起苏云璃和鹤青舟的往事:
“当年云璃姐姐与鹤青舟情投意合,为不嫁来侯府,云璃姐姐还与他相约私奔过。时过境迁,如今鹤青舟成了京中无数贵女想嫁的少师大人,惊才绝艳又得圣宠,难保云璃姐姐不会对他旧情复燃……”
裴厌想起今日在三皇子的宴会上颜面尽失的事。
他没想到鹤青舟不仅文采斐然,还琴棋书画样样做到顶尖。
加之人又生得俊朗,浑身透着一股令人望而敬之的书卷贵气。
站在他面前,总让人卑从心来。
裴厌很清楚,自己根本比不过他!
妒忌之下,直接唤绿萝过来亲自盘问。
绿萝得苏娇儿授意,添油加醋将两人单独相处的画面说得淫乱不堪。
气得裴厌面色铁青,说要去找苏云璃质问。
苏娇儿及时拦住了他,安抚道:
“侯爷,仅凭口舌无法给人定罪,得人赃并获啊。”
“绿萝说她听见鹤青舟与苏云璃约定将下次幽会的时间,定在两日后大长公主举办的禅宴上,到时你我都要参宴,何不寻机亲自去抓?”
大长公主隐居望尘山一心向佛。
因做了个梦得佛祖指点迷津,每年都要邀上京城中出类拔萃的世家大族前去参加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