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云璃竟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裴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将苏云璃送去迦南寺的这三年间,裴渊确实是由他一手带大。
小小年纪不学好,张嘴闭嘴就是数落自己的母亲如何如何。
而裴厌身为父亲,不去弄清这背后的原因,反而来指责苏云璃不该动手。
真要深究,确实是他失职,只得找补:
“渊儿心智不稳,无法明辨是非,定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难听的话,你好好问便是。”
苏云璃蔑了裴厌一眼。
走过去将裴渊一把从苏娇儿怀中拉了出来。
死死盯着他的眼问:
“说自己的母亲是水性杨花的荡妇,这句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裴渊哭得鼻子冒泡,用尽全力想挣脱苏云璃的束缚。
奈何力量悬殊,他越是挣扎,苏云璃扼住他肩膀的手越是用力。
知自己方才的话惹恼了苏云璃,忙向一旁的裴厌和苏娇儿求助。
可裴厌也知他习性不良会造成什么后果,静静站着任苏云璃盘问。
倒是苏娇儿几次想要帮他求情,但皆被裴厌呵住。
眼见哭闹不行,裴渊索性两眼一翻,直接装晕。
这一晕,吓得将他捧在心尖上的裴厌赶忙抱着他去寻大夫。
苏云璃明显看到裴渊被抱着出门时,恶狠狠朝她翻了个白眼。
叹了口气,秉持着不能白来的想法,点了一大桌菜,吃得饱饱的才打道回府。
隔日,苏云璃起了个大早去后院散步。
远远听见府上新来的小丫鬟哭着求饶:
“小少爷,求您别打奴婢了,奴婢给您磕头……”
苏云璃走近一看,发现裴渊手里拿着一根皮鞭,边狠狠往那小丫鬟身上抽,边笑着威胁:
“本少爷只是想看看你的胸白不白软不软,你若还想在侯府呆下去的话,赶紧给本少爷把衣服脱掉。”
他边说,边毫不留情地挥鞭子抽在那小丫鬟身上。
小丫鬟刚年满十岁,被好赌的父亲卖来侯府。
瘦得跟颗豆芽菜似的,娇小的身子被得全是鞭痕。
实在痛得受不了,她颤巍巍地伸手脱衣,哭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