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枭百无聊赖转着手中的杯子,伸了个懒腰,“派了,我还给了她一枚信号哨,放心吧,她安全得很。”
鹤青舟闻言亮着眸子,很是欣慰地拍了拍凌枭的肩,话音满是感动:
“不愧是我好兄弟,想得比我还周到,只要璃儿平安无虞,今后我定全身心地帮你重返东宫,折断皇后爪牙!”
凌枭点了点头,将一枚玉佩交给鹤青舟,道:
“李太傅是朝中为数不多能呵令百官的人,修改律法一事若得他支持,事半功倍,我这有一信物,你拿去找他。”
——
这边苏娇儿从侯府溜走后,径直来到苏府后门。
担心被苏府的人发现,特地吹响苏策给她定做的响哨。
苏策这几日被父亲逼着娶亲,以绝食抗议。
三天饿了九顿,瘫软在房中垂头丧气。
听见那他为苏娇儿定做的唯一无二的哨声,顿时欣喜若狂。
胡乱将摆在桌上的食物塞入嘴中补足精神,打晕看门的小厮,直接从后院翻墙出去。
看见苏娇儿容颜憔悴,穿着丫鬟衣,心疼地赶忙抓住她的手问:
“娇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怎这般模样出现?”
“呜呜,兄长。”苏娇儿梨花带雨地扑进苏策怀中。
将他搅得心花怒放。
顾不得什么廉不廉耻,他一把搂着苏娇儿软声娇哄:
“娇儿你先别哭,到底谁欺负你了,说出来兄长一定给你出气……”
苏娇儿哭了好一会,才颤着声哽咽:
“兄长,苏云璃容不下我,竟买通下人污蔑我教坏渊儿,裴厌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不仅将我贬妻为妾,还把我关在萧条荒凉的西厢房自生自灭。”
“如今府中下人个个骑到我头上欺我辱我,我实在呆不下去,这才不得不来求助兄长……”
苏策一听火冒三丈,怒火滔天地呵:
“苏云璃那个贱人真是岂有此理,娇儿你等着,兄长这就去侯府替你教训她一顿!”
苏娇儿毕竟理亏,苏策又有勇无谋,她不敢让苏策去侯府对峙。
闻言赶忙拉住苏策,楚楚可怜地哭着道:
“苏云璃心思阴沉,兄长你若贸然前往,定会遭她算计。”
“如今我身子疲乏得很,你可不可以先找个地方让我休息,怎么报复她,我们从长计议。”
苏策见苏娇儿虚弱得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心疼地一把将她抱起,沉声道:
“侯府若容不下你,兄长养你!我在京郊有一处休闲山庄,娇儿你先住去那里。”
苏策说着,拦了马车,带着苏娇儿直奔京郊山庄。
为苏娇儿打理好一切,同她细细商议了一番,骑马折回苏府。
如苏娇儿所言,她离开侯府的事应会很快传出。
苏云璃和裴厌会第一时间怀疑她去了苏府,来苏府要人。
他必须装作没见过苏娇儿,赶紧回去应付找来苏府的苏云璃和裴厌。
一路上,苏策都在筹谋着如何为苏娇儿报仇。
本想从外墙原路翻回,可才一靠近,早已等候他多时的苏府侍卫立即冲出来将他架走。
似事先知道苏娇儿被他藏起来一般,苏策一入门,苏父便怒火滔天地朝他吼:
“混账,你把娇儿藏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