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璃我警告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以为有辞无忧撑腰就能摆脱我,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也誓死不与你和离,我要一辈子将你捆在身边,你休想离开我……!!!”
苏云璃全当他在发疯,冷眸道了声“阔噪”。
霜娘立即心领神会地点了裴厌的哑穴,使他有口不能言。
不多时,屋中便传来消息,说绯衣已平安无事,但生下的男胎已死。
苏云璃和文静连忙入屋。
只见绯衣煞白着脸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流着泪。
方才裴厌在外说的话她全都听见。
本想生个孩子保下半生无忧,没想到到头来成了一场笑话。
想起文静对她说的话,她苦笑着字字泣血:
“今日芙蓉花,他日断肠草,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哈哈哈……”
说完,趁众人不注意,突然铆足了劲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子,猛地刺向心口。
“绯衣!”
鲜血汩汩冒出,文静红着眼连忙冲到她身旁,痛声哽咽:
“你这又是何苦,孩子没了可以再怀的。”
绯衣气若游丝,已失了活下去的斗志。
回顾自己这一生,就因是女儿身,自小爹打娘骂过得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在及竿之年能靠手艺勉强谋生,却要被偏心眼的父母卖入青楼,不得不以色侍人寻求庇护。
爱上裴厌后,她将他当作救赎,当作全部。
可他却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绯衣很清楚没了孩子,裴厌今后根本不会多瞧她一眼。
她受不了被冷落,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宠幸别人的日子。
万般懊悔地握紧文静的手,颤着声哽咽:
“文静,你是对的,是我太蠢太天真……”
说完便咽了气。
文静大声唤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云璃嗅着满屋的血腥,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转眸森冷地看向裴厌,话音凄冷:
“你刚刚害死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裴厌,真替你感到悲哀。”
裴厌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在苏云璃面前变得无比卑微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