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末日前的一只大型犬的体重重呢。”
顾沉舟这才放下心来。
“静脉注射完毕。”
刘医生将兽用麻醉剂推进针管，这是给五十十公斤以下犬类用的。。。。。。
“总比生锯强。”
手术刀尖在皮肤上划出颤动的红线，刀刃割开小武肿胀的伤口时，黄绿色的脓液顺着手术台边缘滴落。
顾沉舟想起三天前的场景——小武挡住秃鹫群时，那畜生的利爪离自己咽喉只有半寸。
现在少年大腿上的贯穿伤已经发黑。宠物电锯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机身上刻着“爪爪宠物医院”。
“止血钳。”刘医生的声音从发黄的口罩后传来。
顾沉舟递上止血钳。
防空洞顶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
应急灯忽明忽暗，刘医生接止血钳的手顿在半空。
“瞭望塔发现秃鹫群！”
不知是谁在外喊了一声。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石块崩裂的巨响。
一只壮硕高大的秃鹫撞碎了已经加固了的窗户。
“继续手术！”
顾沉舟抄起消防斧冲向洞口，一斧子拍碎了秃鹫放的脑袋。腥臭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第二只秃鹫也钻了进来，铁灰色的羽翼扫翻器械架，装着酒精的玻璃瓶砸碎在顾沉舟脚边。向着手术台上的小武就扑了过去，钢锥般的喙直取小武腹腔。
顾沉舟反手掷出手术刀，刀刃精准刺入秃鹫的眼窝。秃鹫就这样栽了下去。
“缝合线……”
手术还在继续……
当第五只秃鹫撞翻木桶时，顾沉舟听到了承重墙的裂响。
他用铁链绞住秃鹫的脖子，禽鸟垂死挣扎，扑腾之间险些掀翻了手术台。
阿野赶到的时候，小武的手术已经完成了，人还没有醒。
“你赶快带人撤到地下！”顾沉舟把小武驾到了肩膀上，迈出了这风雨飘摇的屋子。
刘医生也连忙收拾好来之不易的手术器械。
众人踩着满地禽羽通过荒废的院子，逃向地下。
…………
林小满瘫坐在地上，在过去的六个小时内，她尝试了很多方式。
敲打，呼喊，念“大缸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