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武家大院却突然灯火通明,一众家人被匆匆叫醒,脸上皆带着迷茫与困倦。武芳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问道:“这又生了什么事情?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了吗?”
武仁贵站在大堂中央,目光如炬,环视着众人,沉声道:“就在刚才,我得到消息,秦凡遭受到了刺杀!”
此言一出,武芳的瞌睡瞬间消散,她激动得大叫:“啊,是真的吗?他死了没有?要是死了,那就太好了!”
武仁贵眉头紧皱,厉声道:“我没有跟你们开玩笑,这事情跟你们有没有关系,如实说清楚!若是让我发现有人背后搞鬼,定不轻饶!”
武芳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没有啊,爷爷您都那样嘱咐了,我们谁敢啊?”其他家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这是哪个好心人做的,真要感谢他。”有人小声笑道。
“五姐,是你吗?”另一个家人开玩笑地问道。
武芳脸色一变,急忙否认:“芳儿,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就是去找他麻烦,但什么也没做成,然后就回来了。”
武仁贵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察觉到她面色不自然,沉声道:“糊涂!你这不是授人把柄吗?若是被人抓住,我们武家如何脱身?”
武芳很不服气,嘟囔道:“我就带着白烈去了一趟,真什么都没做。”
“白烈?”武仁贵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心中暗自思量。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报道:“老爷,六扇门的人来了!”
“六扇门?”众人皆是一惊,武芳更是慌了神,忙着解释道:“我是带着白烈去找了秦凡,但只是想给他个教训,没想过要杀他,结果什么都没有做成,就回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莫瑶领头,带着几名身穿黑衣的捕头,大步走了进来。武庆不在,主事的就是武仁贵。他坐于大堂之上,面色平静,但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他在想着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太突然了,尤其是在这个关口,让他不得不多想。是秦凡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还是有人故意陷害武家?因为只要秦凡出事,人们都会下意识的想到武家。
武仁贵心中暗道:他真能这样做吗?当然不能。真要是能做,就轮不到他动手,秦凡早就死了。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
大堂内,六扇门的捕头们肃然而立,以莫瑶为首,众人皆是行礼,齐声道:“见过武大人!”
武芳站在一旁,神色微凝,心中暗自揣测六扇门此行的目的。莫瑶开门见山,直言不讳:“不知六扇门来武府是何用意?不久前,六扇门三处捕头秦凡遭遇刺杀身受重伤,另有捕头丁二被杀……我们发现武府之中,有重要嫌疑人!”
此言一出,武芳面色微变,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父亲武仁贵。武仁贵却面沉如水,未立即开口,他深知此刻任何急躁的反应都可能授人以柄。
“大胆,抓人抓到我武家这里,叫你们郑尚书来吧!”武仁贵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威严,他试图以身份压人,让六扇门知难而退。
莫瑶不为所动,冷静回应:“我们所奉是刑部章大人的命令。武大人不要误会,夜晚在醉仙居,贵府护卫白烈与秦凡发生矛盾口角,他本是武人,或许怀恨在心,便起了报复之意。我们只是走正常的询问流程,若查证无误,便会放出。”
武仁贵心中一凛,他明白这是六扇门的阳谋,既给了武家面子,又巧妙地将嫌疑引向了白烈。武芳更是心中一紧,她从未想过白烈会卷入这样的风波。
“武大人是次辅,秦凡不止是捕头,他还是镇北王府世子,想必您会理解。”莫司首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武仁贵沉默片刻,终是无奈点头:“去把白烈带过来。”他深知,此刻若再阻拦,反而显得心中有鬼。
然而,管家很快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白烈不在府上。”
“不可能啊?”武芳失声叫道,“我们可是一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