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人一哭,霍凛忙起身宽慰,眼神温柔的滴出水来,“窈娘,你且放心,柳疏月既然嫁给我,不论生死她的一切自然是属于霍家的。
你为了我。。。大哥生下嫡子,是有功劳之人,霍家自然没有怠慢你的道理!”
“一个小小的庄子,霍家不是拿不出来,我娘那里的药钱也不需要你操心,柳疏月这么说是故意叫你心里愧疚。”
瞧瞧这一番话说的多么理直气壮,柳疏月垂下眸子,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可。。。疏月姐姐这样子似乎仍然不愿意,而且婆母的头疾那般严重,要是她真怪罪我,这。。。。。。”
徐窈歪着头靠在霍凛怀里,白嫩的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言语里带上落寞,“我终归只是霍家丫鬟,竟然忘了婆母也不是我能称呼的。”
霍家出了霍凛这么一个从三品,自然是把他的话奉为“圣旨”,可上面始终还有他娘这么个老祖宗,再大男子主义的也要掂量掂量。
柳疏月却是没想到,霍凛连他娘也不顾了。
霍家将全部资源聚集到霍凛一人身上,霍家老大失踪都没有人去寻找,只为了省钱给霍凛拜师求学。
现在霍凛这样子,也不知道霍严会不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把他这个二弟带走。
霍严的衣冠冢还在白帝城老家,柳疏月还真想亲自去探探,烧些纸钱,好叫这位“大哥”把霍凛带走去过“好日子”。
两人旁若无人的腻腻歪歪,可惜啊可惜,这个时代可没有手机,要是有还能录个视频挂某抖上,给大家见识见识什么是生物多样性。
“官人这话说的也是真好笑,一边要补偿您怀里这位“嫂子”,一边又没钱只想从正牌娘子身上扒拉银钱,大哥在地底下看见,也得爬出来骂你给他戴绿帽子吧?”
柳疏月手指点在茶杯盖子上,轻轻吹了吹飘着的碧螺春茶叶,又继续道:“弟弟看上大哥的妻子这样的事情,好像只在话本里见过。”
红豆立马站出来,“姑爷,这位徐窈老。。。小丫鬟的身份现在可是霍家长房嫡次子的亲娘,姑爷将她弄去自己房里就算了,哪里来的道理要主母的东西?”
又是这个叫红豆的丫鬟嚼舌根!
巴掌还没挨够?!
霍凛急的头脑发昏,恨不得上手掐死她,“柳疏月你胡诌些什么?你明明知道窈娘和章儿是我的。。。”
话茬子突然止住,柳疏月笑容不减,“徐窈和霍知章是官人的什么?”
“你!”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妒妇!
霍凛讽刺,俊美的脸上带着扭曲的怒气,“护国将军府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嘴巴就是厉害,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你不能生,又不想奉献银钱给能生的人,我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妒妇!”
“能嫁给我,可是你柳疏月天大的恩赐!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庄子到底给不给!毕竟,你柳家可就剩你一个人了!出嫁从夫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霍凛气冲冲抱着徐窈拂袖而去。
柳疏月望着这个怒火滔天摔门而去的男人,她只恨自己识人不清,没看清这个奸贼的薄情寡义、自私自利!
当初柳家遭难,外祖家自顾不暇,柳疏月只得一人撑起来整个将军府。
她一边憎恨白帝城的百姓,恨不得井水里下毒叫他们全都去死!
另一边午夜梦回里都是母亲、父兄们的谆谆教诲。
‘月儿,阿娘可是护国大将军!阿娘教过你什么?永远不要把刀刃对向百姓!’
‘小月儿,你快看这是白帝城的百姓送的糖葫芦,阿爹带回来给我们家可爱的小月儿。’
‘小妹!你怎么又偷跑去铁匠家了,也不嫌火烤得慌!你还小叫你三哥带你去庙会上逛逛。。。。。。’
‘大哥二哥,小妹这是研究兵器去了,咱们柳家将来可要出一位好匠人呢!’
再后来她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搭了间粥铺,专门给贫困的文人和百姓提供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