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多想,她短命同你没关系。”岳川看她神色,叹了口气,“这世间万物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应该掺和的,少掺和。”
“我只是觉得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手中就多了一个把柄。”柳疏月放下瓷碗,用筷子夹起辣子鸡咬了一口。
岳川擦干净银针,放回布包当中,良久她嗤笑道:“同为女子,你会说出去毁她名声吗?”
像柳疏月这样的人,曾经受过谣言之苦,真的会用这个做武器吗?
岳川对此不抱希望,对她来说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剩下的时间全都是在给自己找乐子,让自己活的不那么无聊而已。
当初答应治疗霍老夫人头疾,也只是为了看看柳疏月的下场。
她已经看到了,活的挺惨的。
这不,刚嫁进来,洞房都没入,外室带着孩子登堂入室,家里还有四个虎视眈眈的饿狼在等着咬嫁妆那块肥肉。
“也许以前不会,但现在我会。”柳疏月说的郑重其事,甚至举手发誓,“我柳疏月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达到自己目的,以钱财起誓,如果做不到就叫我穷困潦倒,冻死路边。”
“你也不过是个才十七岁小孩儿,能有什么目的可达成的。”岳川觉得很有意思,看来以后传信给柳疏月不能写和离了,要写上一句‘今天你冻死了吗’。
今日天气很好,几朵白云团成仙人的样子飘在天上。
柳疏月撑着下巴,嚼了嚼鸡块,“嗯。。。大概是活着的盼头?”
在院子里摆上躺椅,红豆端来葡萄酒,今日有喜,宜饮酒。
她面上染上喜色,岳医女看着性子冷冷的,实则说话也冷冷的,但心似乎不怎么冷,反正她挺喜欢岳医女的。
小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应当也觉得岳医女是个很好的朋友,从前小姐酿的酒,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岳川十分自觉,她走过去舒坦的躺下,闭眼晒太阳。
柳疏月嘴角抽搐,这人还真把这里当她家了?
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乌云遮日来的很快。
“柳疏月!快把岳医女交出来!”霍凛不请自来,狠挥袖子背在身后,他直接对着刚出屋的柳疏月斥责,“谁叫你私自把岳医女带到你院子里的?”
疯狗。
一条爱吃屎的疯狗。
柳疏月刚展开的笑颜收回去,狠厉的看过去,“霍侍郎对冤枉别人的事情真是手到擒来。”
霍凛脸色沉了沉,这会儿怒气实在是压不住,他去了娘的西苑,得知娘想要多囤些药丸,被柳疏月怼到要他去预支俸禄。
柳疏月这个贱人!
不知道他才入京城没多久,根基不稳,怎么能去开口预支呢?预支跟借钱有什么区别?
他堂堂一个榜眼,从三品的兵部侍郎,怎么能做有违身份的事情呢?
她怎么敢说出预支俸禄这样的话?
再加上窈娘突然心口痛,他以此为借口来找人出气,更加理所应当。
“岳医女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摄政王和官家都左右不了她的决定。”柳疏月看着他,“霍侍郎比天还大?管得上岳医女的事情了?”
“妒妇!柳疏月你张狂什么?以为认识岳医女很了不起吗?”霍凛捏紧拳头,他此刻只想掐住柳疏月的脖子,叫她少得意,“太医署里那么多人,岳医女一个女人算得上什么?”
“岳川一个女子行医治病,不就是背靠摄政王吗?没有摄政王,谁会找她看病?也就你没脑子,当初竟然还跪着上山。”
柳疏月勾了勾唇角,她指了指青娟凉伞下的女子。
“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