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往哪里去?!”霍老夫人看着她,不高兴的很。
“五千两银的事情还没完,你又想躲起来?也是,连婆母头疾都能冷眼看的女子,又能是什么好女子。都说将军长年在外打仗,对女儿疏于管教真是见怪不怪!”
霍老夫人整日心慌,这月的神药只剩三颗,没了岳医女她的头疾可怎么办!
柳疏月也不知道去请医女回来,就会做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来坏霍家的名声,果真是家里人都死绝了,她真能毫无顾忌!
“是,婆母说的对。”柳疏月乖顺开口:“我母亲为护大夏征战沙场,她也想同一般妇人一样尽心教养儿女,可她不能!她只有上战场,大夏才能安定!大夏的子民才能儿孙绕膝!”
“婆母从白帝城来,也曾受过我母亲的庇佑,没有我母亲,何来的白帝城!何来的婆母一家!”
“疯妇!我不同你说这些!”霍老夫人转身,不去看她。
柳疏月就是个喜欢说长道短,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她才不屑同一个蛮不讲理的疯妇计较!
“杨巡小郎君,老身刚才的提议你觉得如何?将来我凛儿兴许能官拜首辅!五千两银就当是你送他的,他吃亏些。”
“。。。。。。”有没有见过清澈的水池。
水至清则无鱼,杨巡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潭池水,无语。
这老太有诰命在身?
他摇摇头,看着不像,京中诰命在身的不会穿戴的这般。。。嗯。。。这般的金光逼人。
头上簪了八个金簪,手腕上带着大门狮子口中衔的铁环一样粗的金镯子,杨巡感叹道:霍老太,劲儿真大。
“不如何。”杨巡翘起二郎腿抖着说:“霍家哪来的面子?”
红豆眼睛“叭”的亮了,杨小郎君哪里有外人说的那么不好,什么纨绔子弟?!
哪里纨绔了?她瞧着懂事的很呢!
“婆母可听见了?”柳疏月已经习惯杨巡的讲话方式,她勾着清浅的笑说:“杨小郎君为人刚直,不惧怕权贵可是出了名的。”
霍老夫人眼睛瞪成牛眼,婆母说话,有儿媳插嘴的份儿吗?她还真是被柳疏月这疯妇糊弄了,先前竟然还觉得她温顺,不正经人家的出来的女儿,连婆母都不孝顺!
“婆母不必这般看我,霍眉一个未及笄的丫头跑去群芳楼像什么样子?”柳疏月强硬道:“儿媳觉得,正好借着杨郎君带来的衙役,速速将妹妹带回来才是,免得辱了霍家家风。”
“毕竟霍凛才说霍家家风严谨,叫人瞧了霍眉的笑话,那霍家可就是笑话了。”
霍凛嫉恨的看着她,又看了亲娘一眼。
心中有些怒,小妹被娘宠坏了,整日不着调便罢了,还敢去群芳楼那样不干净的地方!
群芳楼里的歌姬小倌可都是罪臣或者贫苦人家的儿女,靠身子赚口饭吃,全都是下贱东西!
为了口饭,这些个腌臜货连尊严都不要了!
“娘,早就说了您不要溺爱小妹,看您将她教养的无法无天了!”霍凛蹙着眉毛,嫌弃道:“三教九流的腌臜地方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小妹结交朋友竟然去那种地方!”
徐窈低下头,凛郎这是什么意思?
“又怪上我了?你若是看不惯,那你带人去把她接回来啊!”霍老夫人一连几日被儿子呛声,她是真心觉得委屈,“当年我挖野菜割猪草养活大你们几个,现在有出息了,全都来怪我!”
霍凛语塞,娘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满福你带人去将小姐接回来。”他又嘱咐道:“别叫外人瞧见!”
柳疏月扫了满福一眼,把玩着杯盏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霍家想从霍眉手中把玉冠拿回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从前她就爱偷窃东西,转手送人装阔气,这次拿走玉冠应当也是如此。
能在群芳楼混成头牌,眼界心技都不容小觑,凭霍凛被徐窈忽悠的脑子,就他想要回玉冠?
真不是柳疏月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