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早说？”
霍凛有些急躁，得罪岳医女刚开始是有些苦恼，后来想通，天下间未必不能找出第二个“能人”。
他何必去求那冷心肝的岳川。
况且到时候用“不孝”压一压柳疏月这个儿媳，不怕她不去求岳川。
曾经她能跪着上山求岳川，现在也一定能。
但现在真正没了银子，霍凛手脚开始发麻，有人医，没银子也换不来神药。
柳疏月斜眼看他，“岳医女第一次来府上，你可是在的。难不成当时你耳朵是聋的？岳医女说了三遍找她医治，不能断药，后果也尽数讲给你听了。现在你倒是不记得了？”
“可是柳小姐，你不觉得岳医女的医治条件太过苛刻吗？这神药同五石散有什么区别？还真不能断药？”
徐窈躲在霍凛身后，探出头，“是不是一开始就故意给老夫人吃这带毒的药？”
“喀嚓——”
柳疏月移步到茶桌旁，压迫性的眼神落在徐窈身上，伸出手去握住桌上的茶盏。
茶盏掉在地上，从中间裂开碎成两半。
“见不得人的东西，难怪会口无遮拦！岳川的医术得国师指点，医术高超连西傲、北荣、南诏三国的国君都要尊称她医女大人。她留在大夏，官家更是赐她皇家别院居住，你说她故意给老夫人下毒？”
“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想早点去死的愿望，现在去皇家别院只需要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还请两位洗干净脖子等着！”
柳疏月说完就走，被霍凛拦下。
“窈娘的猜测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你何必因为她的玩笑话，大动肝火呢？”
玩笑话？
她如今还在霍家，可不想因为无知之人的口无遮拦，失去自己的性命。
柳疏月打掉拦路的手，冷语：“这是在京中，不是霍家村。劝你管好心爱的窈娘，小心因她失言掉脑袋！
窦凌霄当日签完契约，钱货两清，听说去了北荣贩卖丝绸。你若想找她对峙，那就请霍侍郎亲自去北荣找人！
提醒你，霍侍郎的俸禄还是尽快从徐窈手中要回来，否则霍家就要卖宅过日子了！”
红豆掀开帘子，同小姐出去。
路上她忍不住开口，“小姐，他会不会真的去北荣找人？”
柳疏月松开紧握的拳头，揉了揉掌心的指甲印，笑着开口：“怎么？你怕他发现你就是窦凌霄？”
红豆知道小姐是在故意笑她，扭捏道：“小姐取的名字这么好听，我才不怕别人知道我的名字呢。我是担心他真去找人，找不到再对着小姐发火。”
“他穷的很，哪来的银子去寻人？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柳疏月想着，等杀了徐窈她就尽快离开霍家。
嫁妆已经转移走绝大部分，剩下的仨瓜俩枣她只当是施舍。
两人七拐八拐换了方向去祠堂。
她救下人，周清婉便知趣的将霍眉提到祠堂。
霍眉正在里面跪着。
周清婉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昏昏欲睡，嘴里嘴唇上还沾着瓜子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