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本月十八回府,落款日期上月初十,应当是公爹回府路上遇事耽搁了许多。
巧合的是,今日便是十八。
“真是老天都看不过你为非作歹!好二哥呀,我看你拿什么跟爹爹解释今日这一切!”霍眉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将霍凛撕碎。
从霍凛出生起,爹爹就不喜欢他,便是看他一眼都嫌烦。
霍凛笑笑:“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那个乡间的野小子,而是官家亲封的兵部侍郎。
这世上就没有人不喜欢权势!
就是爹回来也不会拦着他将霍眉弄死!
霍老夫人精心梳洗打扮,把能穿戴在身上的华贵饰品全都戴在头上,美滋滋的守在门口等自己官人回来。
可叫她失望了,下人已将今日发生之事全都说与霍业成听,他一下马车便直奔疏月阁。
“今时不同往日往日?”
粗狂的声音传过来,霍凛惊喜转身,“爹?你回来了?霍眉这贱人自甘下贱去青楼同小倌们厮混,爹您回来的正好,儿子这就要将她沉塘。。。。。。”
他预想中的夸奖没得到,却等来霍业成愈发黑下去的脸。
“自甘下贱?哼!”霍业成冷漠开口:“整个霍府最低贱之人非你霍凛莫属!小眉再不堪也轮不到你来处置她,读了几本酸诗,还真以为自己成龙了?”
柳疏月眼神闪了闪,上辈子公爹可没说过这话。
她打量着二人,霍家重视子嗣,霍业成怎的突然对最有出息的儿子心生厌恶?
本只是指望着霍业成能够阻止霍凛对霍眉下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爹?!您说什么?”爹从前只是不愿搭理他,今日为何恶语相向?
“爹,我如今已经是兵部侍郎了,您怎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对儿子出言讽刺呢?”
院子里寂静无声,但下人讥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和针扎一样。
被亲爹落了面子,霍凛待不住了,但窈娘死死抱住他的脚,他走不得。
“兵部侍郎又怎么了?大夏的兵部侍郎不同于另外三国,一个闲职也值得你这般高兴?”霍业成亲自扶起女儿,毫不留情的嘲笑霍凛,“哪天你当上内阁首辅再来炫耀也不迟,只是就凭你?”
他哼笑两声,讽刺意味十足。
王翠芳最见不得有人瞧不起二儿子,跟了自己夫君一路,躲在院外听够了,她进来,“别人家当家做主的夫君回来带上个千两黄金,某人可倒好带回来对亲儿子的落井下石。
你护着这贱人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在那床上做那档子事,叫都叫不醒,也就你护她护得要紧!”
怒意之下,她言语中夹枪带棒,几分埋起来的嫉妒袒露在外。
霍眉情绪激动,无法自控的扯着头发吼叫,“娘,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啊?我同那些男人做事,你拿着银子,脸都笑开花了!你不是说我唯一的价值是为霍凛这个肮脏的下贱男人铺路吗?那我便一头撞死在家门口,任他有通天的手段也不能飞上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