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文书在官府盖了印,夫妻双方的婚姻关系正式解除,柳疏月畅快的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将军府无人打扫,柳叶去人牙子那挑选了不少机灵的丫头,柳震则去信给曾一同上过战场的同袍,请求他们来将军府做工。
两人忙忙活活几天,整个将军府焕然一新,柳疏月蹲在花圃里悉心施肥,“大嫂嫂种下的花,花如其名,还真是‘死不了’。”
从出嫁到和离已经月余,花朵们没受野草的影响,开的更加顽强。
失去最宝贝的东西,霍凛阴毒性情比之从前更厉害几分。
“凛郎,你快多喝一点吧,这些药材对恢复身体有很大的益处,千万不要为了赌气,不顾自己身体安危。”徐窈伺候他几日,大大小小的气,受了八百回。
男人失了那东西,比要他命还严重。
霍凛醒后患了癔症,不止将屋内摆放的贵重瓷器全摔碎,还同霍老夫人打起来。
“滚出去!哭什么哭?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丑!恶心!”霍凛平瘫在床上,下半身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布,大夫说了不能捂着伤口。
徐窈眼泪扑簌簌落下,她掐了掐大腿,就光那些瓷器也值不少银子呢,败家男人!
他竟还说她丑!
她脸上这伤还不都是拜霍眉那个小贱人所赐,霍老太爷回来这几天整日守着那颠婆,她想报仇都没地方去。
“凛郎说的是,如今窈娘的脸毁了,自是比不上柳疏月。”他越不想听什么,她就要越是提醒,“听说柳疏月回将军府后,媒人们把门槛都踏破了,杨家小郎君守在门口吃睡,就为了见她一面呢!”
“凛郎,离开了你,柳疏月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可外人哪里知道她柳疏月的恶毒,趁着自己夫君昏迷,逼迫着签了和离文书,还动手伤了夫君。别人家的好郎君哪个能忍下这口气?早就闹着去大理寺告她了!”
徐窈轻轻啧了两声,嘴角笑容依旧扬起,只是配上满脸的疤痕,恐怖骇人。
她语调里带撺掇,“知章被过继到大房,成了人家周清婉的儿子。可怜凛郎你,便是想生也生不了了!”
霍凛本就郁结于心,憎恨柳疏月到梦里都想弄死她的地步,他现在半点都听不了“柳疏月”这三个字眼。
每每一提,他心脏怒的就要跳出来一样。
“你去同王翠芳说,她今天要是不去衙门门口闹个底朝天,我这个当侍郎的儿子,往后再也不会孝敬她!”霍凛猛地扔出方枕砸向徐窈,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的哈气,“嘶。。。让王翠芳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柳疏月别想过安生日子!”
他连娘都不喊,直呼其名。
徐窈用帕子裹住脸,嘴角的得意压都压不住,“凛郎的吩咐,窈娘一定做到位。”
没了那东西,纵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整不出来个孩子,往后她家知章便是霍府唯一的男孙。
至于周清婉的孩子,毒死了事!
现在无能的王翠芳,也被她亲儿厌恶,霍老太爷连见她都不想见,霍府俨然成了徐窈的私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