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位再大，大不过皇权。
李明娟吸吸鼻子，歉疚的看了一眼佟墨玉，作为好姐妹是她没做到位。
她，应该能理解她的吧？
佟墨玉软瘫在地，湿漉漉的头发丝贴在脸上，喑哑着嗓子乞求，“殿下！殿下饶命！实在是墨玉担心大姐姐胡言乱语惊扰到殿下呀！”
二公主一记眼刀扫了过去，嬷嬷赶紧把她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佟二小姐，您还是乖乖闭上嘴，仔细听着吧。”嬷嬷行了个礼，将人连拖带拽扯到一旁。
柳疏月看到这一幕眼睛缓缓眨了眨，二公主这是存了帮佟昭雪的心，她轻咳一声，眼神落在佟昭雪身上。
佟昭雪立刻重重磕头，“公主殿下英明！臣女要状告尚书佟致知谋杀妻子，残害府内妾室以及庶子庶女！”
大夏子告父，要受三十鞭刑后滚铁钉，佟昭雪是真的不怕死。
今日得县主帮助，她要竭尽全力将真相捅在众人面前。
“十八年前，佟致知求娶翰林院第一大学士之女林书禾，林书禾本有真心相爱之人，却硬生生被亲生父亲拆散，将她许配给佟致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书禾本想安心过日子，可佟致知却趁她生产之际将她掐死，甚至将她刚生下的孩子一并捂死！”
佟昭雪跪着挪动身体，来到桌案旁，打开一个小黑匣子，示意嬷嬷将证据呈给公主殿下。
柳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而后低头，“主子，佟昭雪这是将您也算计了。”
当日在白马寺，她可不是这套说辞。
柳疏月捧着茶杯暖手，道：“女子生产极为凶险，身上破着血淋淋的窟窿，肚子里就是揣着个大罗金仙，也得死。”
何况一个弱小的婴儿。
一个妾室之女，要想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佟昭雪的养父既然将她养大，必然没有这么愚蠢。
柳疏月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话半真半假。
二公主手里端着小厨房刚炒好的南瓜子，示意下人剥皮，她嗅了一口瓜子香，道：“听你这意思，佟墨玉不是佟尚书和佟夫人的女儿？”
柳疏月也看向佟昭雪，今日这出戏，真是意料之中的好看。
“何止！佟致知对林书禾并非真心仰慕，他只是嫉妒，嫉妒彼时还不是李相爷的小吏能够得到贵女的赏识！
他嫉妒的发狂！所以他便要毁掉这一切！！
他用自己与外室生的孩子替换到真正的佟墨玉，可他不知，那孩子刚出府，便逐渐有了细微的呼吸。”
提到李相，李明娟瞪大眼睛，“怎么会？我爹怎么可能和佟夫人有关联？”
她喃喃出声，“不可能。。。不可能的。。。。。。”
柳疏月有些好奇的问：“明娟小姐也是个聪明人，还不明白相爷让你与佟墨玉交好的缘由吗？”
当然是因为，他以为佟墨玉是林书禾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