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大长公主死的那一年,你为何当上了摄政王?还不是你用她的死换来的?”
“利用亲生母亲的死,得到今日高贵的身份,下一步又要利用柳疏月,达到什么目的呢?”
况道平疯癫的握住剑锋,“柳疏月,你给我滚出京城!!给本官滚出京城!!”
“住嘴!”
寒光闪过,况道平掌心血肉模糊一片。
柳疏月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商扶砚,“你。。。。。。”
她指尖发颤,及时握住剑柄,商扶砚刚刚想杀了况道平。
再晚一秒,况道平就会横尸此地。
商扶砚闷声一声,捂住似有细针在眼中几近疯狂乱扎的眼睛,双唇颤抖着开口:“我没有。”
他没有,可是谁信呢?
青林上前心疼的看着王爷,求柳疏月,“县主,当年之事错综复杂,您切不可听从况大人一面之词!王爷。。。他能相信之人除了我与青森,就唯有您了。”
唯有。。。她?
柳疏月不解。
好似这些人身上都藏着什么秘密,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况大人,无关之人无关之事,此时提起是不是不合适?”柳疏月摇摇头,现在最紧要的是救下满福,“曹全已认罪,满福无罪,你当放人!”
况道平扯住官服衣角,“刺啦”用力一扯,他用布条缠住掌心,冷笑,“是曹全做的又如何?本官说了,本官要你滚出京城!”
只要柳疏月离开京城,他便放了满福。
柳疏月不是蠢笨之人,她开口:“您行事疯癫,可是知道些什么?商扶砚的人围住了这里,您将真相说出来,可好?”
况道平跌坐在地,长叹一口气,老泪纵横,“你。。。怎么就不肯走呢?”
他颤颤巍巍的走向公堂的桌子,在桌下的暗格里取出枣木拐杖,用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抚摸杖身。
“柳家人都如你一般倔,”他拄着拐,行至柳疏月面前,屈膝跪下,“柳家四小姐柳疏月,我代柳老太公命令你,离开京城,永远不许回来!”
他拧开拐杖头,取出里面的一方印章,“这是你母亲的遗物,若你离开,我便将此物送给你。”
印章是唯一能够解开大长公主府内秘密匣子的钥匙。
他要用此物换柳疏月活着。
“柳家世代机敏聪慧,在匠造之术上异于常人,上一代拥有这项才能的是你姨母柳静思,到你们这一辈是柳决明。”
况道平神色平和,思绪飘远,“此物是你母亲的嫁妆,去往白帝城之前,她将这枚印章托我保管。今日若你肯离开,我便物归原主。
柳疏月摸着印章,摇摇头,“况大人,印章你拿去吧,母亲将东西给你,那便是你的。”
长公主府的东西,她可以解开。
“好,很好!!”况道平站起身来,声声泣血,“柳疏月,平平安安过一世不好吗?非要追寻那真相,就是自寻死路!”
他劝不动了。
况道平心累的抱着拐杖,掏出袖中隐藏的药丸,吃下。
这药原本是想着亲眼看着柳疏月离开,他再服下的。可他实在是活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