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在看清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公公叉腰在骂他们,全都清醒了。
他们互相看看对方,齐刷刷低头,抠手指。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大街啊。。。。。。
兴许是虫子纸鸢太吓人了吧。
不过,纸鸢呢?
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李玉福懒得搭理这群蠢货,上前敲门,“李玉福求见静思夫人!有人吗?李玉福求见静思夫人!!”
一个时辰过后
嗓子喊哑的李玉福上气不接下气的吐着舌头,“得,咱们这群人等回去提着头见陛下吧。”
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便是李呆这个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要和他一起共赴黄泉了。
死一块去,下辈子也许会投生到一个妇人肚子里,当兄弟,当不了爹和儿子了。
李玉福叹气,“西傲人来势汹汹,咱们大夏岌岌可危,陛下最近情绪阴晴不定,咱们这些人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宫人们大气不敢出,李呆吭哧吭哧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爹,你吃。”
他拿出两个鸡腿。
李玉福低头抹泪,傻儿子,他的傻儿子。
一个鸡就两个腿,全给他了。
李呆沉默两秒,他不能让爹伤心,拍了拍李玉福的头,认真道:“爹,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两个柑桔。”
不等李玉福说话,小呆子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绕到柳家后门,猫猫祟祟的瞅上一棵歪脖子树,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顺着树杈爬到围墙上,往下一看,眼前腾的眩晕起来。
他恐高。。。。。。
树下的枯叶里埋着特制的捕兽夹,他若真跳下来,不死也伤。
柳静思坐院中喝着茶,“去,把他给我弄下来,要活的。”
李玉福的干儿子,一个傻子。
柳静思倒要看看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呆被人关进柴房,柳静思吩咐下人将他捆好,“下人们膳食改到柴房门外吃,至于他,三日不许给一粒米一口水。”
宫里的人嘴硬,挨鞭子算什么,挨饿才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