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的脸色很是难看。
不仅是因为先前自信剑法绝不会被破，结果仅仅不到半炷香时间便已然连败两场。
更是因为这剑法竟然真的会被段嫣然找到破解之法。
回想起老祖言之凿凿这剑法绝不会有人破，眼前的这一切便会显得格外扎眼。
偏偏她还没有胆子去质问老祖，即便是输了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这让她的怒火无处宣泄。
然而就在此刻，她却发现自己的徒弟莫离并未上前，依旧站在自己的身侧，犹如发呆一般，这让她更是气愤。
“怎么，不敢上前？”
她的声音很是低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已经愤怒到极点的模样。
莫离也不例外。
原本因为心底的揣测惶恐不安的他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此刻在听到姜琳那低沉的声音后，更是背后发凉。
“弟子只是在推演剑招，略有些出神，还望师尊勿怪。”
他连忙行礼，找了个由头。
这也让姜琳的脸色略微好看了几分，随即便挥了挥手。
“去吧。”
“弟子领命。”
随即莫离便向着凌霄走去。
他的脸色虽然强装淡定，可心底却慌乱到了极致。
这剑招本是他制胜的手段，前日之所以敢与段嫣然约定对战的底气也来于此。
可如今剑招却被段嫣然破开，这让他此刻很是心虚。
虽说即便没有这剑招，他依旧能够有机会胜出，可万一失败，他都不敢想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巨大的压力让他的手心逐渐渗出冷汗，甚至持剑的手都微微有些发颤。
然而段嫣然对于莫离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只是简单行礼便将灵剑祭出，摆开架势。
看着眼前的段嫣然，莫离也只得强行咬咬牙，向着她冲了过去。
凌霄双手抱胸，看着演武台上那闪烁的电光，无奈摇了摇头。
道心不稳，心浮气躁，如何胜得了师姐。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段嫣然的灵剑便已经架在了莫离的肩头。
“师兄，得罪了。”
段嫣然收回灵剑，便转身走去，只留下了失魂落魄的莫离站在原地，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