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闻，北平的文工团，来此进行慰问演出时，程煜川有些惊讶。
这件事，倒是够巧的。
这么说来，江荛也在这里。
会议结束，程煜川拄着拐，出了办公室。
“我说老程，你别太逞强了。”张志刚有些担忧，“你确定你这腿，能够参加演习？”
“我另一个腿还能走。”程煜川瞥了张志刚一眼，“我没事。”
见程煜川坚持如此，张志刚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了解程煜川的性子，他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也没用。
“今晚的演出，我们也得参加。”张志刚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你……”
“我知道。”程煜川打断张志刚的话，“先回去吧。”
晚上六点，演出正式开始。
观众席下，程煜川同本地军区其他领导坐在第一排。
当听见下一支舞蹈，是《红色娘子军》时，程煜川坐直了身子。
他要是没记错，这支舞蹈，江荛是领舞。
舞台上，江荛果然是站在一号位。
她目不转睛，并未注意到台下的程煜川。
当音乐响起后，她深吸一口气，全身心投入了舞蹈中。
程煜川的眼神始终紧紧跟随着江荛，完全被她跳舞的热情给迷住。
果然，她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
舞台上的她，总是那么引人注目，总是能大放异彩。
演出结束后，在集体谢幕时，江荛才注意到程煜川。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程煜川竟然也在这里。
他怎么……
“好像是实战演习。”林书琴压低声音，“后台的时候，听团长提了一嘴。”
听见林书琴的解释，江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程煜川的腿伤还没痊愈，这实战演习……
能行吗？
后台内，江荛换掉服装卸了妆后，让林书琴同沈河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离开。
等到了外头，果不其然程煜川正在等他。
“你……你不好好养伤，来这里干什么？”江荛语气带着一丝埋怨。
“我是军人。”程煜川正色道，“这件事是早就安排好的。而且，我这只是小伤。”
“可你这样……”江荛拧眉，“万一再受伤了怎么办？”
她也是担忧程煜川。
实战演习可不是闹着玩的，程煜川这拖着一条腿，怎么想也不方便。
程煜川拄着拐杖往前挪了一步，嘴角却带着笑意，“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江荛别过脸去，耳根却悄悄红了，“我是怕你拖累战友！”
夜风拂过，吹起江荛还没来得及完全拆下的发髻碎发。程煜川突然伸手，轻轻摘下一片粘在她鬓角的舞台亮片，“你刚刚跳得真好。那么耀眼夺目，天生就是舞台上的主角。”
江荛眨眨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