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潭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把抱住江荛，轻拍着她后背。
江荛埋在江汜潭胸前，崩溃大哭。
“煜川会熬过来的。”江汜潭轻声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又有诸多专家在，他一定能挺过来。”
江荛抬起头，抽泣了两声，“这件事，程家那边……”
江汜潭叹了口气，递给江荛帕子，“上级命令，此事严格封锁。按照规定，就连你都不该知道。”
江荛擦了擦眼泪，“我…我是意外撞见的。”
简单的同江汜潭解释了几句，江汜潭有些无奈，“罢了，就算你知晓这件事，也要当做不知道，明白吗？你妈妈那边我都没告诉，至于程家，至少要等事情调查清楚。”
程煜川回了北平的事，只有团里人，以江汜潭和几个上级知情。
这件事，属于重大演习事故，结果没出来前，必须要严加戒严。
“我知道了。”江荛低声道，“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江汜潭瞥了眼张志刚和林飞，眼中带着一丝警告。
两人谁也不敢抬头，默不作声。
“首长，万医生请您过去。”江汜潭身边的警卫员从走廊过来，开口道。
江汜潭神色严肃，点了点头。他看了眼江荛，“荛荛，你明日还有训练，先回宿舍吧。这边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会让林飞暗中通知你。”
考虑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江汜潭自然不能让江荛在这里守着。
回头要是有人问起，可就麻烦了。
江荛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她留在这里没有任何帮助。
见江荛点头，江汜潭让林飞送江荛回去。
回去的路上，江荛一直在想这件事。
原书剧情中，的确有这么一段。
程煜川在经历了一次重伤后，就晋为了副师长。
如果这是程煜川必经的路……
她忍不住眼眶又红了红。
“江同志，你别难过了。”林飞声音闷闷的，“团长要是醒着，看你因为他这么难过，他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我没事。”江荛吸了吸鼻子，“他明天就要做手术吗？”
“对。”林飞点头，“医生说，弹片必须尽快取出，多留在体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到了军区门口，江荛递给岗哨一张条子，岗哨看后推开了门。
“江同志，你放心，有什么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林飞朝着江荛背影说了一句。
江荛没回头，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江荛盯着两个黑眼圈和红肿的眼睛起了床。
其他三人看见后皆是吓了一跳，冯媛媛本想询问什么，却被林书琴拦了下来。
“荛荛，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帮你请个假吧？”林书琴试探性的询问。
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江荛才会这样。而江荛不主动说，说明这件事不方便说。
所以林书琴才知趣的没有让冯媛媛询问。
“我没事。”江荛声音如同破锣一般，难听的要命，“不能耽误排练进度。”
眼下，排练对她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能转移注意力，不会让她一心的都在程煜川身上。
吃早饭时，林书琴特意多要了两个鸡蛋。
她找了个角落拉着江荛坐下，随后把剥好的鸡蛋了，放在江荛红肿的眼眶上滚来滚去，用来消肿。